“师父啊!”
“恭送师父。”
苏星河与赵煦齐声大哭,一个头磕了下去,两人一齐叩首九次,苏星河收泪起身,扶起无崖子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着扶住赵煦,让他也是倚壁而坐,和无崖子的尸体并肩。
做好这一切后,苏星河这才整了整衣衫,向赵煦跪倒,磕下头去,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掌门师弟。”
苏星河这出乎意料的一着吓得赵煦一蹦而起,忙上前扶起苏星河,急道:“大师兄,你我分属平辈,况且你还是师兄,你怎可如此?这叫师弟如何受得起啊!”
苏星河闻言摇了摇头,正色道:“师弟,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又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
赵煦恍然,这就跟他们皇家是一个道理,就算是皇帝的亲哥哥,见到皇帝也还是要跪拜行礼的,不过赵煦想了想,还是对苏星河正色道:“师兄,若这是我们门派的门规,那师弟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日后咱们师兄弟相见,抱拳行礼便可,这跪拜之礼,便免了吧!师父就我们这么两个徒弟,若我们之间搞得太生分,那就没意思了。”
苏星河听完赵煦此言,欣慰的点点头,抱拳道:“谨遵掌门之命。”
赵煦苦笑一声,转向无崖子的尸身,伤感道:“师兄,我们还是先让师父入土为安吧!”
“自当如此。”
……
赵煦抱着无崖子的尸身与苏星河一起出了屋子,却见岭上松林之中,除了肖鹏、段誉、乔峰、丐帮二老、阿朱阿紫姐妹、函谷八友等人,余者皆已不见踪影。
肖鹏一行见赵煦终于出来,一齐迎了上去,赵煦简洁的将自己已拜无崖子为师,成为逍遥派掌门,与无崖子传功之事交代了几句,便与苏星河一起到旁边一株大松树下挖坑,函谷八友见状,默不作声的帮着挖。
待得让无崖子入土为安后,肖鹏径自到山中寻了块大石,做了块石碑,苏星河与赵煦自是感激不尽,随即肖鹏按赵煦的请求,在碑上刻下了“先师无崖子之墓,不肖弟子赵煦苏星河谨立”等字样。
诸事一毕,函谷八友突然跪倒在苏星河身前,由老大康广陵开口道:“师父,我们都知道,当年您怕丁老贼对我们加害,又不忍将我们八人刺聋耳朵、割断舌头,只好将我们逐出门墙,这些我们都是清楚的,但如今有了师叔,咱们再也不必惧那丁老贼,求师父将我八人重新收归师门。”
苏星河见此轻轻一叹,心下既是酸涩,又是欣慰,上前将一一扶起,道:“难为你们都能理解为师的苦心,既如此,为师就将你们收归门墙便是,你们,来参见掌门师叔吧!”
函谷八友闻言大喜,当下老大琴痴康广陵、老二棋迷范百龄、老三书呆子苟读、老四丹青名手吴领军、老五阎王敌薛慕华、老六巧匠冯阿三、老七莳花少妇石清露、老八爱唱戏的李傀儡,齐齐跪到赵煦面前,大礼参拜。
“弟子拜见掌门师叔。”
“众位师侄快快请起。”虽然函谷八友个个年纪都比赵煦大,但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哪怕是个傀儡皇帝,身上自有那么一股威严,此时伸手虚托,看上去倒也有那么一股子掌门人的味道。
肖鹏见他们的事总算告一段落,这才对赵煦笑道:“呵呵,宋掌门,你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咳咳……”赵煦听了肖鹏的称呼,尴尬的清咳两声,看着肖鹏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此时还不适合让苏星河等人知道自己与师尊的关系,当下略作思忖,道:“小弟如今虽有家师的一身功力,却并不会什么武功绝学,与那丁老贼还是有些差距的。”
“此时自当去练好武功,以求尽快除灭丁老贼,为师父报仇雪恨。”
苏星河闻言欣慰的点点头,乔峰也是赞赏的看着他,赵煦此言,足见他的有情有义。
肖鹏闻言微笑点头,道:“既如此,不如我们便一同下山吧!大家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更何况,中神通与北乔峰尽皆在此,若你有什么武学上的问题,也可随时请教啊!”
苏星河闻言眼前一亮,可不是吗?眼前这二位可都是江湖中闻名已久的大高手,特别是中神通肖大侠,武功深不可测,甚至他觉得,便是自己师父全盛时期都不一定是他对手,若师弟能得他们的指点,那绝对是受用无穷啊!
而且之前肖大侠对自己这个师弟多有亲厚之意,想必在指点时定会尽心尽力,苏星河想到此,忙对赵煦道:“师弟,肖大侠所言有理,既然肖大侠有此美意,你便与他们一道吧!日后若有何需要援手的地方,可随时来擂鼓山招呼师兄。”
赵煦见此,自是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当下一行人辞别苏星河与函谷八友,再次由苏星河那些聋哑弟子以滑竿送至山下。
“二弟三弟,咱们也有一年多未见了,今日当找个地方,好好喝他几碗才是。”山道上,乔峰对肖鹏与段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