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酒眉头紧紧拧起一个结,望着路靖的眼眸里,似有不解,但她却一言不发。
再看,她眼里只余一片事外人的漠然。
“放肆,你一个太监竟敢公然行凶,以下犯上,来人。”皇后高声冲外面喝声,进来了两个侍卫,她指着路靖道,“你们两把这个死太监给本宫拿下,押入大牢。”
路靖漠漠然道,“此女以下犯上,该死;污蔑肖想亲王,该死;通敌叛国,更该死。”
路靖蹲下去,在环烟身上摸索出一个荷包,荷包里只有一只发黄的小药包。
他将一只小药包递给院正,院正打开,只瞅了一眼,便确定,“这与墨王妃杯中毒一模一样。”
于是,众人心中便顾自断定环烟因痴恋墨王,想上位,才给墨王妃下毒。
云酒从路靖下脚后,便一直沉默不语。
墨王漠然的扫了眼路靖,随后又把他的视线,专注凝视在云酒身上,让人看不懂他任何情绪。
与通敌叛国搭边,皇后没再继续发难,最怕因为一点恩怨,而让自己陷入旋涡。
环烟的尸体被拖出去,皇后忍着满心不甘,带头离开。
等一屋子的嫔妃纷纷离开,屋内还剩下一个太后、云酒、楚九殒和一个嬷嬷四人。
云酒道,“这东西,我还是收回去吧,否则真的被下毒,我有嘴都说不清楚。”
说着,云酒伸手就要拿走她带来的礼。
太后一把按住她的手,别扭的呵斥云酒,“臭丫头,哪有送来的礼,还要要走的道理。”
她的嬷嬷会意,立刻加入抢夺队伍。
抢了两瓶果酒就跑进内室。
云酒嘴角抽了抽,收回手,“行了,看也看过了,儿媳就先回去了。”
“午时已到,不如留下用个膳。”想着今儿的糟心,太后还是客套了一下。
幺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就跟儿媳处好关系吧,否则,她怕她死前再也看不到幺儿一眼了。
云酒自然也想到今儿闹的事,为了给太后正一下名,“好。”
太后后悔自己多嘴了。
“哀家的膳食清淡,你习惯吗?”话外意思--赶人。
“有肉就成。”云酒想着偶尔一顿清淡,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真当太后的膳食一一摆上桌,清一色的白水煮菜,云酒霍地站起身,“太后,儿媳忽然想起该到吃药的点了,就先回去了,下回再陪你哈。”
不等太后应允,云酒逃也似的走人。
楚九殒也紧跟着走人。
太后撇撇嘴,“唉,年纪果然大了,遭儿子儿媳们的嫌弃啊。”
顿了顿,犹显不够,老眸里闪过一道慧黠的光,“明天再传墨王妃来陪陪哀家。”
“是。”
而刚出寿康宫的云酒,揉着眉心,“老公,我想回家了。”
才在宫里呆了一天,她就累得不行。
她不懂老皇帝是什么意思,一边要她查案子,一边又给她使绊子。
是看她太闲,故意逗溜她吗?
“那就回。”楚九殒从身后打横抱起云酒。
云酒顺势搂住他的脖颈,两人的动作熟稔又默契,没有一丝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