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相伴,便足以。
楚九殒的敏锐,哪里不知赵盛烈那一眼是何意。
嗤笑了一声,“漫漫人生,事不是光靠嘴说的。”
赵盛烈没想到寡言少语的墨王,开口说话了,“当然,我懂。”
“事啊,也不能光蒙头做,该说的就说,你不说光让人猜,她也不是天才,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你一片良苦用心,说不定在她那里就是冷漠拒绝。”云酒意有所指道。
楚九殒一怔,怔怔的望着云酒优美的侧脸。
可她的侧脸是冷的。
他就说用尽全力,总觉得他的小娇妻远远的,怎么也近不了心。
原来如此吗?
“烈,谨遵教诲。”对于两位主子的话,赵盛烈虚心听取。
说完了赵盛烈,云酒又对乙贝道,“你记住,女人就算有了夫君有了孩子,也不要活得没有自我,独立自主的女人,谁也伤不到,这个不乖,踹了就是,下一个更乖。”
下一个更乖?
楚九殒凝着她侧脸的眼神,幽幽暗暗,寒冽如霜,什么也没说,孤身一人进了深山。
云酒没理他,也知道那人听了她的话,一定会多想。
她确实一直都这样想的,但事实呢?
外人看他多宠她,但他们冷战时,跟别人都一样。
她也会受伤,也会难过。
赵盛烈和乙贝敏锐感觉到不对劲,两人相视一眼,不敢再多言。
但云酒没有多大情绪变化,还让两人直接现场订婚,交换定情信物,拟了婚书,还给盖了她墨王妃的私印。
“等回去再办婚宴。”
“谢主子。”
赵盛烈和乙贝拿到云酒给写的婚书,在狼狈,却周身都是粉红泡泡。
大家忙活着给他们道喜,准备大餐,喜气洋洋。
出去杀了一整夜,楚九殒是第二天早上,带着一身血气回来的。
云酒挑了下眉梢,“猎了啥?”
楚九殒沉默是金,还扭给她一个后脑勺。
云酒撇嘴,这是跟她置上气了,就因为她那几句话?
她那句错了,哪句都没错。
她是不会道歉的,也不会去哄他。
久等不到云酒再多关心自己几句,楚九殒自己转过身,就见他没心没肺的小娇妻找到乙葵,“乙葵,今儿有粥吗?”
“有,但只有白米粥,您要吃什么粥,我可以现在就煮。”
“不用,白粥拌肉酱刚好。”
云酒直接拿了碗和肉酱,盛了满满一碗的白粥,就依着一棵大树根坐下,一勺一勺的喝她自己的粥。
乖乖巧巧的样子,实则清冷漠然。
不喂他,也不管他。
楚九殒心里郁闷得厉害,他昨晚郁闷了一晚上,发泄了一晚上,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顿气受。
回来,气还没消呢,又被小娇妻冷待了。
楚九殒委屈的挨到云酒身边,席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