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身上,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感。
云酒就眯眼,静静的看。
“九婶,您是长辈,怎么在云二走后,做出取而代之的事情来?很让人寒心的。”宋妙然柔柔的声音,却字字珠玑。
顿时,让除了楚挽春之外的人,对云酒都生出敌意和抗拒来。
他们一群才十八九岁的少年,突然插进来一个长辈,一个二十五岁的老女人,谁都觉得带不动,玩不了。
“九婶,妙然说得对,是我们的伙伴,就一辈子是我们的伙伴,就算死了,谁也取代不了。”这话是陈春朝说的,平时话最少的人,此刻这声音铿锵有力,却隐含一丝薄怒和伤感。
云酒意外的多看了她几眼。
她今天来这一遭,其实也想查查当初到底是谁破坏她的降落伞,害得她死无全尸。
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
云酒环顾了一圈,今天来了十七个人加上自己,还有三个人未到。
正想着呢,沐之宜、白迪和江闲光姗姗来迟。
“嗐,路上堵车,来晚了,我们先自罚三杯。”江闲光带头,自己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至于沐之宜和白迪两人,完全没有什么自罚的事儿,她们在空位上坐下,就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云酒看。
两人面色巨变,眼底有惊惧,“啊!鬼……”
白迪忽然惨叫出声,指着云酒大喊大叫。
“白迪,你冷静一点。”
“鬼鬼鬼……”
“她不是鬼,也不是云二。”
“白迪,你别怕,她是活生生的人,不过不是云二,她叫云酒,两人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宋妙然柔柔的安慰。
沐之宜和白迪听了这话,本来煞白的脸,慢慢缓了过来,再看云酒的脸,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但很快又被不屑和轻蔑取代。
“是长得像,还是特意整容成这样?”而且还特么的都姓云,其中说没鬼,她是不信的。
白迪手脚都在抖,但沐之宜扶住她后,她似乎又有了底气。
“对啊,还有这个聚会是什么意思?”
他们来得晚,重要信息都没听到,但不妨碍宋妙然搞事,“她是挽春带来的,听挽春说她现在是九爷的妻子,我们都得喊九婶呢?”
“什么?有没有搞错?九爷会看得上这么个整容货?”白迪又是一阵尖叫,眸光阴毒又嫉妒。
她怎么就没想到去整一下呢?
“啪!”她刚骂完,一阵风袭过,清脆的巴掌响彻整个包厢。
但除了云酒,谁也没看清白迪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是怎么来的。
没错,就是乙芯出的手,虽然听不懂整容货是什么意思,但看白迪一脸扭曲嫉妒之色,就不是什么好话。
所以,打她没错。
云酒捧着一杯奶茶,静静不说话,任她们各种讨伐,她自岿然不动。
“啊?谁?谁打我?”白迪又吓得面容煞白,满脸惊惧,总感觉有鬼,她死死的瞪着云酒。
总感觉是她出的手,可她分明稳稳的坐在那里,没动一下。
“是你,肯定是你。”不管是不是,白迪就见不得和云二一模一样的脸,竟敢整容成这个鬼样子,那她不介意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