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景贤笑了,他拍了拍沈在石的肩膀道:“贤侄呀,你非要给我算的这么清楚明白吗?我们两家的情意难到就只能用这些黄白之物来衡量吗?”
沈在石正色道:“万叔父!小侄不是那个意思!”
万景贤收回了放在沈在石肩膀上的手,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那要按照你的意思来的话,你先给我算算我万景贤这条命价值几何?再算算你祖父教导我花费的那么多的精力又价值几何?还有你祖父对我一次次的援手……”
“万叔父!请你不要再说了,真是羞煞小侄了!”沈在石躬身抱拳,歉意的道:“是小侄心胸狭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万叔父见谅!”
万景贤收起了脸上的冷凝,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贤侄呀!你既然不想粘手万邦钱庄,我就满足你的要求,我也明白你的顾虑,理解你的用心,但是你也应该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吧!我平白得了你祖父那么多的好处,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万景贤这辈子最敬重的长辈,我觉得这份情意,仅仅就那这些俗物是根本就无法偿还的清楚的!”
沈在石碑万景贤的话说的无地自容,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也的确是不想欠了万景贤太多了,更不想再与万家的其他人有什么瓜葛,所以尽可能的去拒绝万景贤给他的东西。但是他没有考虑道万景贤与他们沈家本就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和情义在里面,他这样子做,确实显得过于凉薄了!
“万祖父!家父关键还是不想给您再添什么麻烦,也不想再占您半分的便宜,省的被人诟病!”沈志鑫笑着帮沈在石解释道。
“他心里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万景贤看着沈在石自嘲一笑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们!你祖父在世的时候,我不曾与你见过面,你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有我这么个人。你祖父又刻意的向你们隐瞒了许多的事情,所以你们根本就不清楚我与你祖父之间的事情,也就不能理解,或者说不敢相信我会甘愿对你们倾尽所有,掏心掏肺!”
沈在石和沈志鑫对视了一眼,沈志鑫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万祖父,您是否方便告诉我们当年的事情呢?”
万景贤皱着眉头,看看沈志鑫又看看沈在石,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才抬头轻叹道:“也罢!有些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让你们知道了也无所谓了!”
沈在石和沈志鑫心里有了一丝预感,万景贤将要说的事情,也许与沈家当年被抄家是有关系的!
“三十八年前,我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刚过了弱冠之年的青年,当年家父乃是太子府詹事,而我本也不姓万,而是姓屈!那一年家父因科举舞弊案被判了斩监候,家里也被抄了,我们一家被判了流放。在流放的途中,我们遇到了悍匪,我的家人全部都被杀了,而我也身受重伤!幸亏你祖父派过去的人及时的赶到,要不然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