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交流会的晚宴可不是那么好上的,更是那么简单就能结束了的,由白静姝组织的,率领各位女将们接酒杯游戏,六人接龙,每人之间间隔两米,将盛满酒的酒杯往下一个抛,最后剩下的酒最多的获胜。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小辈们玩金鸡独立,看谁坚持时间最长,允许有人干扰——要是不干扰的话,有人能站一晚上。
陈荩熙没兴趣参与这种活动,又不熟,还是端着架子吧。所以她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主桌上,一手环胸,一手端着酒杯看他们玩,视线在各个队伍里扫视一遍,找着有趣的就看一会。
这时,一阵微弱的破风声传来,一杯盛满酒水的玻璃杯朝陈荩熙飞了过来,有人也朝她冲来,似是想接过酒杯,但并不需要谁来动,黑西装男伸手一握,再一挥手,就背飞出去,狠狠砸在白色围墙上,暗含内力的酒水都把墙壁砸了个凹陷。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黑西装男将陈荩熙围在中间,目光警惕地看着袭击者——裴怀悦的姑姑裴芸君,而冲来想要救她的也是裴家的,裴钧颂。
俞承翰立刻冷着脸走了过来,冷声对裴芸君说:“裴孙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手误。”裴芸君冷着脸转过身,顺手就拿起佣人端来的酒杯,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准备继续游戏。
但没多久,她手中的酒杯就被一把精致匕首击碎,裴芸君愤而看向陈荩熙,就是她身边的黑西装男干的,“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你一样咯,手误啊。”陈荩熙温和地笑笑,伸手拍了拍挡住自己的黑西装男手臂,后者便双手一合,让开一个位置。
“你这可不是手误,这是故意的!这碎玻璃要是溅到我眼睛里你赔的起吗?”裴芸君瞪着双眼道。
陈荩熙无所谓地转动酒杯,“要怎么赔?赔眼珠子?随便挖一个人的就可以了,如果是赔钱,那更好了结啊,我最不缺钱了。”
不少人都被陈荩熙的言论给吓到了,尤其是那句“随便挖一个人的就可以了”,何等嚣张,何等无所顾忌啊!
“你——”裴芸君怒瞪,当即就被俞承翰打断了话:“裴芸君,这是我白家,陈荩熙是我们白家请来的客人,你们裴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骑在我白家头上是几个意思?”
俞承翰说出这话是真的生气了,裴家就算再高调,再大胆,也不想真的跟白家闹掰,再说了,跟俞承翰闹不愉快,意味着要得罪两家!
现场气氛有瞬间的僵硬,白静姝此时站出来做和事佬,“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芸君你刚才也玩累了,先去休息一会。”
裴芸君冷哼一声,气冲冲地离开,白静姝立刻又组织大家玩起来,就像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那边,俞承翰坐在了陈荩熙身边,无奈道:“我由衷的觉得你今天过来是吃了火药。”
“可不是嘛,一点就炸,那就麻烦白二少注意一下宾客,别让谁一不小心点燃了我,我要是跟炮仗似的,有你们头疼的时候。”陈荩熙没好气地说着,脸上挂着冷笑。
要不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这个裴芸君她是要亲自教训的,但她要是自己动手,那得见血啊,这才让手下人处理的,还算是对裴芸君的网开一面了!
“我哪能管得了这么多人?你自己想想你管粉丝都管不过来,何况是这群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大佬?”俞承翰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似乎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