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莱亚？怕我逼你跟我一起过去？”顾萌萌问。

伊恩摇头，道：“我投奔圣纳泽的时候就说过，只要你们收留我的族人并助我们安估度过那个寒季，我伊恩的这条命就是你的，凭你驱使。如果你一定要去找天空之恋，那么就算会被撕碎，我也会带你去。只是……”

伊恩努力的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苦涩，道：“因为我的决定，雕鸮族成了墨托山脉的耻辱。我……没脸回去面对曾经的朋友。”

“我明明记得，你当初是在弹尽粮绝，走投无路的状态下才来投奔圣纳泽的，你只是想让你的族人活下去，又不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凭什么就没脸见了人？”顾萌萌不服了，她的朋友她怎么损都可以，但是别人凭什么嫌弃？

伊恩低头不语，道：“走投无路的族群雕鸮族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离开了墨托山脉放弃守护职责的，只有雕鸮族。对墨托山脉来说，雕鸮族是叛徒，是逃兵，是背弃者。”

顾萌萌歪了歪头，道：“诶，你认识我么？”

伊恩抬了抬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顾萌萌。

顾萌萌难得不怼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们飞禽族不是以靠近天空侍奉兽神为无上荣光么？即然这样，你侍奉我这个兽神使者，不是比你在天上傻飞更靠近兽神，更在为兽神效力么？”

伊恩看着顾萌萌，忽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条条大路通罗马，对兽神忠诚不是只有守住一个山脉死扛这一个方案。”顾萌萌拍了拍伊恩的肩膀道：“要让兽神看到你们的忠诚，首先的第一要素是你们得活着。扛死在墨托山脉上，死得再惨兽神也看不见。他很忙的。”

不知怎么的，顾萌萌的话就好像一粒种子，在伊恩的心里生了芽，然后逐渐长成了参天的大树，吸尽了压在他心里一年多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