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上半夜失眠,辗转反侧,唉声叹气。
明明一开始,弟弟多软萌一孩子,时常搂着她撒娇,睡觉也黏在一起。
她总是忍不住亲亲那个可爱的婴儿肥脸蛋。
但现在回忆起来,周伶又觉得毛骨悚然!
每年甚至每个月,小容的行为都会有些变化,最初她以为是弟弟慢慢学着做个人类,也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
会对他人笑,做错事会道歉,让他罚站也会老老实实站着一下午,心疼得晚上破例让他和自己睡。
如今觉察出弟弟对自己的心思后,周伶有些风中凌乱。
对别人笑,那个人不会回笑,反而一脸惊恐;对别人道歉,那人后来历练就倒霉被妖族杀了;
生气地让他罚站,他就故意站在烈日下,晒得满脸通红令自己心软,待他晚上撒个娇,自己又忍不住抱着他睡了。
周伶一旦认定弟弟心思不轨后,哪怕他没有做的事,她都自动代入种种,脑袋开始发晕,捂着心口惊愕得不行。
后半夜,月光铺撒。
好不容易眼皮耷拉下去了,周伶做起了“噩梦”。
准确的说是春梦,但是因为对象是自己养大的弟弟,这就很恐怖了!
梦中的弟弟居然是长大后漂亮的年下小奶狗形象,长腿窄腰,面若好女,眼如横波,一颗红痣魅惑人心,活脱脱一幅妖精形象。
周伶这位21世纪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就如同被雷劈到一样,挣扎在梦里,醒都醒不过来,被迫一直看着二人亲热甜蜜。
最后她只好活生生看完了一整场男女调情蜜意,你啄我两口,我又撒娇地凑上前把口水还给你,顺便摸了摸不该摸的地方。
淦!刺激!
第二日醒来
周伶捂着被子生生哭出了委屈的“嗷嗷嗷”声,气的她一口咬住锦缎棉被,小白牙死劲扯着。
梦里面,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个遍......
“我他么失心疯了!我.....”某人气的骂起了脏话。
只是还没说完,床前一阵微风拂过,
梦中的年下到了眼前,不过是十岁不到的年纪,唇红齿白,眼若星辰。
如果忽略是妖,在人类看来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所以周伶就是这么被迷惑至今。
华容一夜都在研究那些书籍,忽然听见隔壁院中传来周伶呜呜的声音,不像是受伤,反而像是从前她做噩梦时候的那种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