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金色如纱网铺在大地上。
周伶关在房内一天一夜未出。
此刻正趴在被窝里哼唧,一会儿猛捶被子,一会儿拿脚踹床栏。
“欺负我单纯!欺负我不懂这个世界!狗男人!”
骂完,又忍不住眼圈发红,泪如雨下。
她很少哭,就算真遇到事了,也是大哭一场然后立刻振作起来。
这两天她没出息的哭了两回了,心里还是酸涩的要命。
掏心掏肺的养着个漂亮弟弟,早上给他搭配衣服,晚上抱着说睡前故事,动不动还互相亲亲脸。
然后呢?
转头人家就变成了一个活了万年的妖族大老爷们,指不定还是个酷炫炸天三界排的上号的那种!
难怪呱呱最开始那么害怕他,动不动表演个直哆嗦。
难怪他杀人的手法残暴到冷血,或许在他眼中,那些生命就如同人类看蚂蚁,不高兴了就踩死那么简单。
如今呢,不装了,干了什么?
呵,好家伙!干脆强吻自己,还拿那硬邦邦的玩意儿贴着她!
周伶的眼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流,或许是欺骗,或许是哭唯一的亲情没有了。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决心哭完就和华容一刀两断。
只是周伶没那个机会了。
因为华容出现在了房间。
看着周伶哭得这么惨,他慢慢走上前靠近,手贴着心房,感受皮肉下那颗心脏。
像是被人用手一把握住,任意揉捏,寸寸绞痛,他常年清冷的神色丝丝碎裂,带着茫然和恐慌。
“别哭了,我错了,你打我好不好?”
他去问了那个男人,说了很多问题。那人是这样回答的:
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夫妻,首先他要追求她,让周伶心甘情愿被他亲吻或者她主动亲自己,才算是道侣,不然连牵手都是耍流氓,登徒子。
男人带着急促的嗓音响起,周伶想都没想,顺手抓了荞麦枕一把扔了过去。
完全忘记自己是个修士,可以用药力揍对方,反而像个普通小姑娘在闹别扭,这下意识的行为又把她气着了。
华容也不躲,枕头砸在胸口落地,他依旧寂静无波的看着床上正在抽哒哒吸鼻子的女人。
她只喜欢自己孩童模样,不接受自己这个样子?
还是自己没和她商量就变成大人模样并亲吻她,所以生气?
“走,我不想看见你,要杀要剐还是要耍流氓,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