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荣感觉她养了一只白眼狼。
不管小时候给了多少照顾,长大以后,一旦出些矛盾了,便六亲不认,把曾经的照顾之恩全忘记了,还真是……
田月荣只能暗暗恨着,当真无话可讲。
夫子听完苏慕言的回答,深深地皱起眉头,打量了苏慕言一眼,心中暗道:虽然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娃,不过,衣着倒是鲜丽,模样也很美观,气度不凡,凭添英姿,或许,倒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子。
夫子这一番催眠下来,也就觉得是不是男子没什么所谓了。
可是,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
夫子咳了一声,说道:“两位家长,想来你们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不知,二位是什么意见?”
田月荣喏喏的说:“孩子都被打成了这样,还怎么赔?不如各回各家,大事化小算了。”
苏慕言倒是觉得田月荣的话有几分道理,说道:“夫子,倾城是出于同袍情谊,对于受到欺负的弱小同伴予以保护,属于助人为乐,动机是善意的,貌似没有什么责任。”
对于无责一事,苏慕言持百分之二百的坚持。
做个好事而已,人都挨揍了,还怎么着?
“你、你们两个简直是不可理喻。”夫子怒斥道。
夫子难以接受,田月荣和亓官倾城是怎么能够如此大言不惭的。
“我说的是实话啊。”田月荣提到这次打架,心中着实委屈。
她的小宝不过是偷吃了点东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用不用下死手?
苏慕言再次点点头:“夫子,打架的人的确不对,应该被罚。但是,如果劝架的人也被罚的话,那以后谁还会出来劝架?到时候,学堂里没有正义之师,怕是会真的闹出人命了。”
“你、你你,”夫子指着苏慕言一连说了好几个字,终于把话说出来:“歪理邪说、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夫子一把拉过那两个被偷了东西的孩子,险些吐出一口老血,说道:“你们瞧瞧,看看,这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劝架?天底下,谁这么劝架?”
苏慕言不以为然,说道:“那学习还有人学的好,有人学的不好,打架不也是同一个道理?比如,你打我,但是,我打得比你好,结果你挨打了,难道就是我的错?”
夫子听苏慕言说了一堆绕口令,恍然发觉他和苏慕言讲不清道理,于是,一怒之下,便说道:“两位,整件事的起因就是苏家小子先偷吃了人家的糕点,才会被打,所以,如果你们不愿意受罚,那就从此离开学堂,到别处去耍威风。”
“夫子,那怎么可以?我们交了学费的。”田月荣攒了很久钱,终于把苏清诗送来学堂,当然不同意退学。
苏慕言瞅着那两个被打成猪头的小男孩,心里虽然很想笑,但是,她努力控制住,而是询问道:“倾城,你是不是真的下重手了?”
以亓官倾城的性子,应该不会这样。
苏慕言没听到答案前,对于亓官倾城非常有信心。可是当她听完后,真恨不得把家里的鸡毛掸子拿出来。
只见,亓官倾城十分乖巧的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嗯,我揍了,而且,还是特别用力气的揍。”
“……”苏慕言打脸了,狠狠地被打脸了。
“苏小姐,他们被偷的点心,是我的。”亓官倾城仰起头,小脸上露出一抹委屈,“我是借故教训他们的,谁让他们抢我的东西。”
“你的点心被偷了?”苏慕言又有点舍不得取鸡毛掸子了。
早上来到的时候,苏慕言害怕亓官倾城吃的不好,就私下里给了亓官倾城几块小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