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着马车一路朝衣铺街而去。
途中,林玉英困的不行了,用手扒拉了苏慕言两下,嘱咐道:“到了地方以后,你一定要唤醒我。”
“好。”苏慕言昨夜一晚上噩梦,也没有睡好,声音缓慢地答应了。
结果,不到一会儿,她也跟着睡着了。
车内只剩下梅仙瑶一个清醒的人,他的目光在苏慕言和林玉英之见来回打量许久,最后,终于靠近了苏慕言。
梅仙瑶让苏慕言靠在他的肩上,这样一来,苏慕言就能睡得舒服一些了。
至于,林玉英?
梅仙瑶又看了一眼林玉英垫着下巴的暖枕,他暗自想着,既然走了暖枕,应该就不必再借用他的肩膀了。
到地方后,梅仙瑶又让车夫就近停了一会儿,等他把苏慕言唤醒后,才算是下了车。
苏慕言瞅了一眼林玉英,看到林玉英睡得正甜,便说:“不如我们先去看看,让林小姐多睡一会儿。”
“嗯。”梅仙瑶自是不会反对。
这是他与苏慕言合开的店,有另外一个人在旁边指手画脚的,反倒是令他感到不悦。
林玉英被抛弃了,在她甜甜的睡梦里,彻底被抛弃了。
苏慕言和梅仙瑶吩咐车夫守好车子,若是遇到了危险事就给他们发信号。
两个人沿着衣市一路往街道深处走去,这才看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景象。
原来,买衣服的庄子里客人并不兴旺,可以说是除了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会来买一些昂贵的衣服,其他客人并没有那么多。
秦安的织衣业本来就是弱项,这一块的收入简直是贫瘠之地。
“梅公子,是否我们估算有误?”苏慕言难以置信,一个民丰物足,又不受战争滋扰的城市,为什么不重衣织业。
梅仙瑶沉思少许,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试想,人一日无两餐不可,但是,衣服等身在之物却可穿之甚久。寻常百姓家里,一个季节过去,每人不过两套换洗的衣服而已。”
“梅公子,倘若照这样说来,那我们的店铺岂不是注定了赔本买卖?”苏慕言可不喜欢看到这个结局。
如果注定了赔本,那还开店做什么?钱多了,闲得么?
“倒也不可这么说。天下之工,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能人辈出,关键还是在于个人的选择以及本事。”梅仙瑶劝道。
苏慕言看到一座不错的宅院,“梅公子,我们进去看看?”
“好。”梅仙瑶跟着苏慕言走进去。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老宅院。
门口两根高高的大柱子,悬挂了两盏红红的大灯笼。
灯笼下,门板前,坐着两口小狮子。
狮子虽然是石头做的,但是,雕工非常精致,倘若是换成了铜,再放在门口,怕是随时都会被人给偷走。
店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黑字:卖。
苏慕言相中了这座老宅院的门面,还不知道院子里面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