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你心底也是坏人了？”江晨月一脸难受，却还是声音轻柔的问他。

厉怼怼别开头，不去看她的表情，抿紧嘴角倔强的样子，等于回答了她的问题。

江晨月心里更加难受了，她慈爱的蹲下身，解释道，“奶奶家有个奶奶非常非常非常对不起的姐姐，那个姐姐奶奶找了好久才找到她。她在外面被不好的人教坏了，奶奶在努力地纠正她，你给奶奶一点时间好不好？以后奶奶一定让她给你妈妈道歉，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好好补偿你妈妈这次遇到的危险，一直到你妈妈原谅她。不然奶奶也不理她，讨厌她了。好不好？”

厉怼怼绷着的面庞好像放松了一些，但头却没有转过来，还是不肯看她。

那个意思很明白，就好像在说‘道歉有什么用，我麻麻最重要’似得。

看的江晨月又难受又好笑，“怼怼还是不肯原谅奶奶？那你说，你要奶奶怎么做才肯原谅奶奶？你告诉奶奶，奶奶尽量做到。”

他脖子动了一下，眼睛往这边偷看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半天才纠结的闷声道，“我只想保护好我麻麻，不想她再遇到危险。”

江晨月莫名的心脏揪了一下，早就连成铁石心肠的心肝五脏因为他皱起眉头难过得小摸样轻轻松松地搅在一起，那种情绪起伏比她发现楚惜手臂上有颗朱砂痣还要大。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只想让他开心一点。

她嘴唇嗫嚅，叹了口气，“奶奶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让你麻麻再遇到危险！奶奶用自己的人格保证好不好？以后就算是奶奶也不能再让你碰到危险，其他人更加不行！我也会回去惩罚那个姐姐，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