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纳凉,红昭拿了一柄团扇轻轻扇着。
“你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名字是什么,能吃吗?”他今天不是没有长进的,学会了吃这个词,当然最大的长进就是红昭问他话,他知道回应了,而现在,他正蹲在红昭身边用手抠泥巴。
“那以后你就叫……乾川。”红昭顿了一下道,反正这也是他本尊的名字,用来也无妨。
“乾川是什么?”
“乾川是你的名字。”
“名字是什么?”
“名字就是…别人叫了,你知道是在叫你,就像你叫我娘亲,我就知道是你在叫我。”红昭想了想,尽量以最简单的方式对他解释。
“哦,好,那我就叫乾川。”他抠了一团泥巴,在手里揉捏了一会,忽然看到红昭穿在脚上的绣花鞋,又伸手抓去。
“……”红昭看着自己被糊了一大片泥巴的绣花鞋,本来想说一堆大道理,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来,“你把我的鞋弄脏了。”
很多时候,你说一堆他反而听不懂,只能用最简单的话一步步引导他明白。
“哦,脏了。”他有些无动于衷,没明白脏这个含义代表什么。
“脏了我会生气。”红昭补充道。
“什么是生气?”
“……生气就会丢下你。”红昭想了想,直接把造成的后果告诉他,虽然她不会真的离开他。
果然,听了她的话,他着急了,伸手就拽住她的衣服,衣袖上又是两大滩泥印。
他显然明白了泥巴等于脏,脏就等于丢下他,于是直接“哇”一声哭了出来。
声音确实很响亮,左邻右舍估计都听到了,难为红昭防了他半天,终究落空。
红昭无奈,只能从凳子上站起来,拍着他的背安抚他,“不哭了,不哭了,你再哭老虎就来把你抓走了。”
然而并没有用,他哭的起劲儿,说什么都不行。
“你再哭,我就真走了。”红昭皱眉,怎么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人都喜欢哭呢?
还是这招管用,“熊孩子”真的不哭了,红昭递了条手帕给他,“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干净。”
这回他很乖,他知道干净等于不脏,接过手帕很认真的擤鼻涕,声音扑扑响。
红昭觉得给他起名叫乾川是一个错误,神尊那是多高贵优雅的一个神啊。
见他擦干净鼻涕,红昭又拿了条手帕,带他去洗手。
正洗着,忽然他把手抽了一下。
“怎么了?”
“娘亲,我想嘘嘘。”他抬起头,期待的看着她。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红昭飞快给他擦干净手,把他领到厕所推他进去。
然而这货仍旧在里面喊着,“娘亲。”
“又怎么了?”红昭头有点大。
“我解不开裤子。”
“……”红昭任命的返身回去,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