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二枚香囊就相赠二位,也算是缘分。”那公子当先拿了一个递到大丫手里,他的手指修长好看,把大丫看的一呆,愣愣的接过,又匆匆把自己的手藏于身后。
陈翠花也只好接过香囊,道了谢,匆匆带着大丫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陈翠花终归是受了人家的礼,又专门做了一大桶豆花,让大丫给送过去。
大丫提着一大桶豆花到的时候,回春堂门前的百姓已经基本散了,只有几个小厮还在忙碌整理着东西。
见她过来,赶紧有小厮帮忙接了,直接就有人进去通报,大丫第一次受到这么热情的招待,有些尴尬。
她本想送完豆花就回去的,然而这里的小厮硬让她坐在待客厅,不让她走,说什么东家有交代,要不然他们会挨罚的。
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受罚吧?所以大丫就坐立不安的在那里等了约莫半刻钟。
出来的仍是白日里与她们交谈的公子,不知是不是傍晚的缘故,这公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月中的仙人,把她再次看呆。
在人家几声咳之后,她才回过神来,不由更觉窘迫,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这么一看,更觉双方云泥之别。
人家穿的靴一看就十分不凡,而她穿的还是自己做的土布鞋,她忍不住想藏起来。
还是人家先发了话,“有劳姑娘特意送那一桶豆花来,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我会让小厮过去取的。”
大丫点了点头,有觉不对,啥意思?他的意思是以后还要豆花?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疑惑,那公子解释道,“我父亲和我都十分喜欢你家的豆花,就商量着早晚各订一桶,到时候我会让小厮过去取,顺便送上订金。”
她听了点头,又连忙罢手,她不会说话,一时不知怎么表达,只能指着地上那一桶豆花连连摆手。
好在他很容易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这一桶是送我们的,不要钱,对吗?”
她点头,开心的笑了,笑容弯成月牙,十分灿烂。
他也笑了,显得十分和煦,“这样吧,我常年跟在父亲身边,也略懂医术,不如我再给你把个脉?”
她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继续摆手。
他看懂了,“不会耽误多久的,你要是怕黑,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会说话很糟糕,因为无论自己怎么表达都会被他堵回来。
正懊恼着,她的手腕已经被他抓过,放到桌面上诊脉,她的心忽然砰砰跳起,觉得有些不适应。
好在,没多会儿,他就放开她了,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你是不是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才会不能说话的?”
她点头,双手竖起拇指,连连赞他厉害。
他却摇头,“我并不厉害,你的病我就治不了,只能让父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