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如果有什么事就请先去忙吧,好歹我过来之前,也大致的认识了一下各位,只是说说话而已,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朱夫人且处理好了之后再过来,也好更自在一些。”
“是,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朱夫人一抿嘴,并没有察觉到颜芷这语气里是怎样的意思,只以为颜芷真的未曾介意,便放了心到一边去。
而至于被拉走的宇文淮那边,朱建玉确实是大方的带着宇文淮去了书房,不过只是自己院子里的书房而已。
“你不是说,想给我看一看你父亲才新买的字画吗?怎么带我来这?”
宇文淮一只手背在身后,朱建玉这书房他也来过不少次,即使这里还勉强有几张能够看得入眼的字画,但是现在也没觉着什么稀奇的了。
他倒是真有些好奇朱宰相收藏了些什么奇珍异宝,但是因为朱宰相自己向来不对付,朱建玉身为人子,自然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真领着自己过去,以免被自己看到些什么宰相政事上的机密。
“能够让你逃离王妃身边,得到一丝半刻的清净,你就知足吧,不过今日也算是多亏了你在这儿,也省得我被我母亲也一块拉去,和那些上了年纪的夫人周旋。”
朱建玉好不客气的哼出一声,回到书房,就直接摊在自己平日休息的那张软榻上。他的小厮在旁看的一阵心惊胆颤,生怕得罪了宇文淮。
不料宇文淮倒是不介意,挥手让他退下去准备沏茶,自己则随手拿了一本册子,坐到朱建玉的身边。
“今日本是我自愿答应陪着王妃过来的,你倒是算错了,还让本王在王妃心里留下了出尔反尔的印象。”
“不过这后半句话你当本王看不出来吗,分明是你非要赖在家中,被朱夫人痛骂之后,又被我们瞧见了,现在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怎么,你现在是真的不怕他李尚书家的亲事了吗?”
“啧,少没良心了,原本我是特意为了帮你解围的,可没想到你居然,就只是因为昨天的那场大火,就和王妃和好了吗?你就不怕那是苦肉计?”
闻言,朱建玉皱着一张脸,像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样,猛地从小榻上翻身起来,再一转眼,却发现宇文淮手上拿着的那本册子,竟然是自己亲笔所写的文章。
“什么和好,本王与王妃向来如此,反倒是你,说话如此信誓旦旦,莫非你真有什么证据不成。王妃她素来狂放肆意,当日你也曾见识过,莫非你觉得这也是她的伪装?”
宇文淮一双眼睛都粘在手上的册子上,但是身为却依旧敏捷,与朱建玉对答如流。
就是说话间,他一直不曾抬头与朱建玉看回去,只在说完了之后才直起上半身,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册子。
“你这见解倒是愈发的独到狠辣起来,很有你父亲身上的风范,想必这等龙飞凤舞的字迹,和犀利的点评,拿到李尚书面前的话,他一定十分欢喜。”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