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颜芷对于老伯爵的寿礼还能够有一些了解的话,兴许颜芷现在也不会这么自责了,这时更应该重整旗鼓,和宇文淮一起分析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
可现在颜芷,也完全是朦朦胧胧的被蒙在了鼓里,就稀里糊涂的助了皇帝那边一臂之力,这才让颜芷现在打从心底里的感到难过,有什么比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更伤心的呢。
颜芷一时难过,话语里面都微微带上了一点的哭腔,而宇文淮那边,其实他已经并不怎么在意颜芷,是否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协助旁人暗害自己,只是眼下见着颜芷这么难过的表情,心里还是不免有些不解。
宇文淮眯着眼睛,正审视着颜芷的表情,感觉像是想要从颜芷的行动中,看出她究竟有多么自责。颜芷又赶着一吸鼻子,一擦略微有些发脸的脸颊,猛的站起身来便坐到宇文淮的身边,一只手捏成拳头,重重的磕在那茶几之上,满脸也都是愤恨的义愤填膺。
“不过说起来,昨日的事情还当真不是,我们那边拿错了皮草这么简单的,王爷,你且相信我当真不是有意想要害你,我今天早上出去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有人诓骗了姐姐,他们说老伯爵喜欢熊皮,姐姐他们又不是朝廷的人,自然不知道老伯爵的忌讳,只是单纯的想让我的寿礼与众不同一些,才着了他们的道。”
“后来姐姐调查出来,才知道是咱们当初跑马山庄里面的林管事的干爹,王公公连同了皇帝和伯爵府一起设下的这个局,若不然的话,昨日伯爵世子也不会这么快的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会在客人还在的情况下,就去轻点寿礼他们这班的处心积虑简直是太可恶了。”
虽然说事已至此,现在再来追究什么原委,也不免觉得有些晚了,不过颜芷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宇文淮蒙在鼓里,尤其是不能,让他误会了自己对他的真心,才赶着想要解释一番。
而宇文淮听着颜芷的话,脸上仍然是没有多大的变动,乍一眼看着貌似他已经不在意真相如何了,叫颜芷那边都看的心里有些诧异。
而颜芷所说的真相,也确实很符合逻辑,宇文淮自然没有什么好质疑的,只是宇文淮回味过来,却经不住与颜芷问了一声。
“你这话,也是从那位姨娘的嘴里听说的吗?伯爵府为了在陛下面前卖好,倒确实是自作主张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只不过你又如何知晓陛下也穿插其中的,如果是王公公的招数的话,单单从跑马山庄的管事,这一条原因就已经足够做了动机的。”
“我,”刚才看着宇文淮这么一副平静,而近乎有些颓然的感觉,颜芷还当他真是没有任何的动力了呢,谁知道现在居然又这么聪明的,连这么小的细节都给抠了出来。
颜芷一下子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张着个嘴巴半天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好容易眼睛一转,才随意找了个说法,先糊弄过去。
“额,只不过是根据推理来的,你想呀,那王公公是宫里的,虽然说和伯爵府有些个关系吧,但是他们想要来对付你,总也得要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吧,如果没有皇帝在背后撑腰的话,他们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话说的,倒是也没毛病,颜芷经不住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自以为这个理由找的,应该算是挺妥帖的了吧,但是那边宇文淮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的意味深长,总是叫人禁不住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