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淮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下棋,但说是下棋,可黑子白子只有他一个人动手,看着好像专注于棋盘,其实心里却不知惦记着什么事儿。
福伯低着头不好多答应什么,毕竟他也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剑七和山雀虽说往日里好像不怎么对付的样子,但好歹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多少还是会互相照顾着一些的,便帮衬着说道。
“她素日里要不是因为被好深的管着,只怕比现在还有过的地方去呢,不过他虽说是机灵了一些,但也不算是完全没有进步,跟在王妃的身边,倒是让她为人处事方面圆滑了许多,王爷可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计较,他也未必有这个胆子,会变着法的来搪塞王爷的传召。”
剑七陪笑着,顺便帮宇文淮身后的香炉里面添了两片香叶,宇文淮他自从自己重生一回之后,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一切事物,自以为已经看的十分平淡了,只一心只想着如何搅乱了皇帝和颜芷的计划,并且自己安稳一生。
不过活的时间越长,就仅仅冲着和颜芷相处这短短一两个月的功夫,宇文淮却隐约感觉自己。原本的计划貌似被打乱了不少,一方面宇文淮还希望颜芷能够和上一世不同一样,另一方面却好像宇文淮更坚定了自己狠历的心思,更巴不得将朝堂上一切与自己作对的人,全都埋一个小坑。
宇文淮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回忆当中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知道福伯和剑七他们不过是对于山雀多有照顾,便没有特意说的计较,只是与剑七说笑似的开口。
“你却也有的好意思来说,他以前在军营里面的时候,敏捷方面,你可确实是不如他,现下,他因为跟在王妃的身边,不能出任务,那你自己手上呢,本王之前让你们去查的东西,可有眉目了。”
刚才像是自家人说笑,插科打混个几句也无所谓,但现在宇文淮提到了正事,可就不好这么糊弄了。剑七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色,福伯也悄悄地退了出去,随后剑七就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封,恭敬地放在了宇文淮的手编。
“是,回禀王爷王爷让属下们去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那所谓仙衣店的一对老板姐弟,和王妃的娘家颜家做了十多年的生意,看似好像已经把过往什么的洗得一干二净了,可是属下们派人沿着蛛丝马迹去追查,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也是多亏了王爷这次的计策,特意将王妃因为谣言缠身而心情不好的原因,顺腾牵扯到了陛下那边,让那仙衣店里面的二人,以为是宫里头的人对王妃心有不忿,更加上王爷手中兵权被剥削的事情,更让王妃处境艰难,他们二人才一时奋起,借去云州商贸的缘故,悄悄的派人劫持了运送黄金的车队。”
作为朝廷中人,对于此事应该十分愤慨才对,不过剑七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发觉容傲霜和容凌风居然这么的雷厉风行,似乎还有些佩服的意思。
“那云州的刺史,虽然说看着是一个狠辣的人,又是宰相家的亲信,可实际上此人庸庸碌碌一辈子,无所成就,这仙衣店的一对老板似乎在这些个事情上面格外顺手,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属下们就对照了他们劫持黄金的后,所进行的一系列手段,隐约发觉出他们所使用的埋伏黄金马车的战术,和异族那边常用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此二人究竟是打从何而来,至今已经难以查询了,不过凭着他们在云州的时候,那几天的行为方式,柳剑营分析出来,可以确定了是异族那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