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想要问什么，但是想着卫家的人最后什么都没有问，卫珩说的这句话权当做没听懂。

卫珩一直很专注地在描绘着画，期间还进来过两个人，都是齐焱没见过的，可能是其他房间里的人瞎逛逛到这里来的。

他们进来卫珩也不会赶他们，只是会站起来，身体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齐焱，就那样看着他们，齐焱一直没看明白他们的沟通方式，但是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沟通，两个人都没有待多久就走了。

一旦没其他人的时候卫珩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画上边儿了，仿佛齐焱也是不存在的一样。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五点，护士过来叫齐焱出去了，他们要吃晚饭了。

“那我走了，再见。”齐焱和卫珩打了一个招呼。

卫珩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沉寂在自己画中，直到齐焱走到走廊的时候突然听到卫珩的声音：“你明天来吗？”

“明天来不了。”明天boss剧组有戏份，他要去拍戏。

卫珩低声地哦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他好像状态挺奇怪的。”齐焱状似无意地问着护士。

护士表现很正常：“他确实是很奇怪，我记得有时候就像是一个真正发狂的病人，有时候又像是一个正常人，他从来不和这里的人说话，连我们也是很少说话，似乎自己有一个世界。虽然说很多患者都是会构建自己的世界，但是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其他的什么都不能走进去。”

护士说到这里看了齐焱一眼：“不过你不一样。你让他说了很多句话，他会留意你。”

“这是好现象还是不好的现象？”

“当然是好现象，你是他的世界与外界的一个连通点，如果能够把他引导出他的精神世界，可能他的恢复就会很快了。”

“你不是护士吧？”齐焱停住了脚步看着护士。

护士丝毫没有慌张，笑了笑：“齐少说笑了，我不是护士又是什么呢？”

“你知道我的身份？”齐焱警惕地看着这个护士，当时他捐赠了一大笔钱是匿名捐赠的，只有院长知道他的身份。

齐焱平常经常跟着的那个医师都是只知道齐焱身份不简单，但是具体是什么身份也是不清楚的，这个普通的一个护士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齐少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护士示意齐焱往前走，后边儿有其他交班的护士来了。

齐焱看了下当前情况也没有什么异议地往前走了，走到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护士才停了下来。

“你单独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吧？”

“准确的说是找顾总帮忙。”护士笑了笑。

“顾昀问？”齐焱微眯着眼看着护士，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怀疑。

“是的。顾家的当家人顾昀问。”

“你是卫家的人。”齐焱猛地看向护士。

护士轻拍了下手掌：“齐少果然聪慧。只是准确的说我应该是卫珩卫公子的人。”

“今天早上的那个护士是卫家的人？”齐焱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大概已经肯定了他的想法，那个护士果然是有问题的。

“是的。这里有太多卫家的眼线，我没法把卫公子带出去。所以需要顾总帮忙。”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齐焱双手放在兜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了。

“今天齐少您不是表现出了想要帮卫公子的想法吗？”护士也不着急，“这会儿齐少您说这句话是想知道什么或者说是想要我承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