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问想起今天和他的谈话，虽然卫珩的思路还是清晰的，但是明显反应会慢一些，毕竟连续两年注射药物，一个正常人肯定也会变得不正常的。

卫家的人目前分为三个党派，其一便是保卫珩的一派，其二是杀卫珩想夺取卫家黑道势力的一派，另外一派在中间摇摆不定，这也是为什么卫珩能够隐藏两年没被杀掉的原因。

中间派在两派之间摇摆不定，都想要下注去捞一笔，当时杀卫珩的那一派本来是派了杀手来杀卫珩的，但是卫珩侥幸逃过了一劫，杀卫珩的那一派却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直接再联系了另外一队杀手要求他们务必把卫珩除去。

在这个时候中间派的人冒了出来说是卫珩有精神疾病，杀与不杀重要性不大了，而且加上卫珩的父亲本来对他们也不算是太差，混江湖的也得讲个义气，如果现在就卸磨杀驴了，让江湖上其他人怎么看待他们。

当时中间派的人就要求把卫珩交给他们处理，他们会给他找个养老的地方好好养着，绝对不会让他出来。

中间派与杀卫珩派本来就势均力敌，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杀卫珩派的也就退了一步，要求只要中间派保证卫珩再不会出现即可。

最初的时候中间派把卫珩送到这个医院来是还抱着让卫珩重回卫家掌权的心思的，但是杀卫珩派的人给中间派的人承诺了足够多的好处，甚至把一些高利润的生意给了中间派，中间派就打算放弃卫珩了，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会给他注射药物的原因。

中间派已经打算让卫珩成为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了，顾着卫珩父亲的情谊他们留他一命，派了人看守着这里，打算让卫珩就这样度过他的后半生。

“为何中间派的人不干掉另外一派自己当老大。”齐焱忍不住道，换做是他的话肯定都会选择自己当老大的，本来两方势力都差不多，我何必要屈居于人下。

“火火别忘了，翁蚌相争渔翁得利。虽然保卫珩派的势力不大，但是如果他们两派两败俱伤了的话，卫珩的势力相对而言就会显得大了起来，甚至能够直接吞并他们两派。”

“那中间派存在的意义到底在哪儿？”

“他们是在情谊和金钱利益中挣扎的一个派别，卫家对他们手下的人确实不算是太差，如果不是因为利益实在是太大，这样的领导人是不会有人背叛的。”

“还是利益问题。”齐焱口吻带着丝怜悯，很多人都看不透，终其一生为着这利益奔波劳碌。

“那卫珩现在的状态能治疗么？”齐焱回过神来。

“我已经在安插人进去了，他的意志力很强大，虽然当时他们借助药物引诱了他的第二人格，但是其实他自己是有自控力的，只是反应力变得迟钝了一些，需要专业人去给他做引导治疗。”

“医院里那么多卫家的眼线，这样也太明显了吧？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从卫珩的人找到我们开始，就已经惊蛇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工具抓蛇。”

顾昀问话是这么说，但是这蛇并不是这么好抓的，正常来说一家医院入职的人都要经过背景调查的，而且这种医院没有正规的相关职业资格证书是不可能能进来的。

审核这么严格的情况下，这家医院为何还能被人安插这么多眼线，那肯定是医院本身的问题了，在此之前需要查清楚这家医院的背景或者说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身份。

“老板，医院可能和卫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