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陵还打算开口，段莹直接一挥手就直接把张陵想说的话堵回了肚子里：“你想说黑暗议会的情报是吧？你觉得她们能知道多少黑暗议会的秘密？她们可是被丢到了东方来，黑暗议会明摆着就不怕她们背叛，反而是接纳了她们的人，既要提防她们做间谍，还要和西方的顶尖灵异势力交恶，这种赔本生意你也好意思兴高采烈的说出来？”

段莹每说一句都像一把刀一样插在了张陵的心头，把张陵说得一愣一愣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张大栈主。”

段莹无情的补上了最后一刀，虽然没有让张陵吐血，却也让张陵不得不闭上眼睛开始装死，以期望段莹能放过他。

“这样的缺陷品你还想占便宜？还想拍卖？张大栈主有些天真了吧？如果你倒贴个几千福运或者几百张那种结出桃树的符纸的话，我们段家到不介意接手那两个西方女子。”段莹看到张陵装死，反而说得更开心了，一点放过张陵的打算都没有。

“我自己没有多少福运，而且桃源符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出的，如果少要一些福运，把符纸的等级降两个等级的话，我可以接受。”张陵睁开眼睛和段莹对视，段莹说的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他压根就不想去想，别的都还好，但是间谍这一点，没有一个人可以不去顾虑。

“你不是开玩笑？”段莹突然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也认真了起来。

“我觉得她们两姐妹有些可怜。”张陵满脸苦涩。

“哟，不错嘛，张大栈主，还是姐妹花，说说你的理由。”段莹脸上再一次恢复成了小魔女的样子，但声音急促，隐隐有些烦躁的样子。

“你知道吗？在那张面具后面的眼睛里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二十多岁，过了青春，开始真正的明白生活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她却还是一副空洞的样子。”

“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打扮自己，她却把自己藏在了黑袍里，藏在了阴影里，想要躲避来自世界上的其他人的目光，她在恐惧这个世界啊。骨折啊，那可是骨折，她甚至连一声轻哼都没有。”

张陵脸上的苦涩不见了，变成了认真的样子。

断断续续的话音还在继续，段莹看着张陵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呆住了，认真的人总是会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蕾蒂西亚大概也不容易，开始花枝招展，无时无刻都是一副绰绰有余的样子，但是我见过她找妹妹时心急的样子，所以我更加的难过了，妹妹恐惧着这个世界，而她为了保护妹妹不得不站了出来，即使掩饰住了心中的恐惧，却还是不自觉的防备着这个世界。”

“我真的想帮帮她们，觉醒灵异天赋的生活已经够糟糕的了，再这样下去她们的生活里哪里还会有阳光？毕竟我不会帮每一个人，但是既然遇到了她们，我还是想要好好的帮一下的。”

张陵的声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有力量，到了最后，几乎就像从心底呐喊出来一样。

“看不出来，张大栈主还会看面相，我帮你处理。”段莹回过了神，继续调侃张陵。

张陵有的时候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有的时候又像一只暴躁的野兽，而现在认真得就像一个执着的想要棒棒糖的孩子。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完全猜不透的性格，这个张陵才会这么有趣，想到这里，段莹笑得更开心了。

“谢谢。”张陵急忙道谢，他听出了段莹话里的调侃，但这就是他对蕾蒂西亚和昆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