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小声一点吗？”张陵对着段莹大喊，这分明是针对鬼魂的声音，怎么就变成了针对人耳膜的杂音？

段莹开口，说着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陵。

张陵没有听清段莹说的话，但张陵看着段莹的口型读出了这么几个字，我愿意，我高兴。

不过，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铃音终于还是降到了不影响人谈话的地步。

“你天师了？”“她是什么人？”

铃声刚小一些，郭宙和段莹几乎同时开口了。

张陵愣在了原地，你们是来郊游的吗？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好吗？这都已经躺了一个人了，你们不专心打鬼魂还有心思关心其他的事？难道我就是自带BGM的男人，我一进场你们就变得这么欢乐？

“我习惯了。”张陵先是回答了郭宙的问题，说着似乎还回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张陵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天才，但是他的努力却是真的，唐秋生的棍棒可从来不会跟张陵谈条件，不就是个法力透支吗？小时候都不知道尝试过多少次了，今天也就是找回一下当年的感觉而已。

“出去说。”张陵急忙结束了回忆，转过头给了段莹一个答复。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段莹看着张陵轻松的样子不知怎么一股怒火就涌上心头。

“担心有用吗？”张陵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虽然已经好了很多，要他和鬼魂刚正面还是有些不现实的，“你一个人都能扛得住，我们这多人难道还扛不住了。”

“他们其中一个是冲着肖锋来的，你想过这些鬼魂逃出去会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吗？”段莹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变成真正的千年恶鬼呗。”张陵揉了揉太阳穴，他的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前提是他们能跑得出去。”

“你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段莹斜了一眼张陵，似乎在猜测他还有什么底牌。

“没信心，我都已经半残了。”张陵毫不犹豫的摇头。

张陵的放松并不是装出来的，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两个鬼魂虽然棘手，但是解决不掉就算了吧，反正这世界那么大，张陵从来没有他有能力就要拯救世界的觉悟，或许甚至有那么一天，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就像邓才一样。

“你。”段莹牙咬切齿，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陵看似纤尘不染，但虚弱是装不出来的，无论是有些暗淡的双眼还是虚弱的脚步都已经说明了张陵现在的情况比她还要糟糕。

“担心个什么劲？你就那么不相信你们段家啊？”张陵靠着墙坐在肖锋的旁边，安心的享受着段莹的保护，“就算我只是个路人甲，你不想想你的身份，堂堂段家大小姐，客栈继承人，要说你身后没有几个尾巴，你自己信吗？就算你身后真没有尾巴，郭宙那个二愣子身后还没有吗？郭家那位可是老狐狸。”

“任务过程中家族是不会提供帮助的。”段莹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客栈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嫡系子弟的数量却连一般的家族都不如，在段莹这些人的脱颖而出都是踩在别人的头上，甚至是尸骨上的。

“正剧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最多也就算是彩蛋。”张陵叹了一口气，弱肉强食嘛，在灵异圈子里的人谁都逃不掉，“在乔治被我抹掉那一刻起任务就结束了啊，所以安心等着那两个鬼魂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