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次就产生了后遗症？”张陵若有所思。

“嗯。”

“发作的时间固定吗？”

“我还不确定，我只发作过两次，第一次是聚会之后的第三天，第二次是聚会之后的第二天。”谭晓溪说到这里的眼中再一次闪过恐惧。

“你去过迷心聚会几次？”

“加上最开始那一次，一共五次，这个聚会每个月会举行两次，今天刚好就有一次。”

“今天就有？那你。”张陵听到谭晓溪的话眉头皱了起来，这一切都太巧合，简直就像命运的安排一样，火车上遇到了两个自称艺术大学的人利用携带阴气的药物偷走了他的财物，而他来到艺术大学又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而今天居然恰好又是迷心聚会活动的日子。

“除了第一次的新人，聚会是不会免费提供那种药物的，我只能拼命的赚钱，为了购买那种药物。”

“你就不怕后遗症发作吗？”张陵在用词上很小心，他不想太过于刺激谭晓溪，如果不是一切太巧合，张陵根本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我如果不努力挣钱的话，下一次我就没有钱购买药物了，那位先生开出了一个很高的价码，聚会一般会持续整整一夜，时间上来得及。”

“能带我们去吗？”张陵深深的看了一眼谭晓溪，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至于价钱这种事情，张陵不会去问的，无论是那种药物的价格还是潘恨海开出的价格，反正张陵也只是一个穷人，没有潘家那么多钱，也做不出拿钱砸人的事情。

“嗯。”谭晓溪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走吧。”张陵示意谭晓溪带路。

张陵和潘恨山在谭晓溪的引路下，很快就乘车来到了城边上。

谭小溪到了城边上之后就示意停车，下车之后一个人走在了前面带路。

一路上谭晓溪都低着头，她明明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得到救赎，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若是别人看到她的眼睛的话，就会发现她眼中掩饰不住的难过。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很不光彩的，如果可以，谭晓秋真的不想说，特别是对张陵说。

一个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另一个向他伸出了一只手，那个人很大可能会对向他伸出手的那个人产生感情，就算只是懵懂的感情。

张陵就是向谭晓溪伸出手的盖世英雄，谭晓溪却只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

每一个女子都会中意盖世英雄，但是没有一个男子敢说自己会喜欢上风尘女子。

张陵看着前面变得有些脆弱的身影叹了一口气，曾经谭晓溪是金钱的奴隶，但是到了现在，谭晓溪已经变成了那个聚会的奴隶。

张陵已经明白，他救不了谭晓溪，他能救的只有还没有加入那个聚会的人，至于谭晓溪，就算张陵彻底的断绝了根源，能不能成功的得到救赎，就要看谭晓溪自己了。

甚至这一件事情对于谭晓溪来说都不一定能算得上救赎，虽然张陵还没有见过药物，不知道药物的性质，但是一次就上瘾，这种东西基本可以确定是参照毒品的性质做出来的，甚至比毒品还要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