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这符纸看上去很不凡，但是根本就不是出自大祭司之手，而且你根本就没有掌握杀术。”墨哈勇毅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墨哈勇毅当年的天赋不如苍老五，最后却成了蛇花族中唯一的大祭司，靠的就是心思深沉。

“我确实没有突破天师，而且我也没有掌握杀术。”张陵直视墨哈勇毅，眼中仿佛有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如果用西方的法术体系来评估的话，张陵制作的火龙符已经有接近七阶的法术力量了，但是却依然没有对墨哈勇毅造成伤害，这就是规则的力量，天师和天师境界之下的天堑，如果是天师制作的符篆，就算符篆的级别比张陵制作出来的要低，也依然可以对人直接造成伤害。

而所谓的杀术就是指一些明明没有达到天师的力量却依然可以直接对人造成伤害的法术，不过杀术的杀伤力大多不是因为灵异的力量，就比如刚刚苍老五借助蛇杖施展出来的法术就是杀术的一种，不过苍老五的杀术本质上是一种毒，他手中的蛇杖中蕴含了剧毒，刚刚苍老五通过蛇杖释放出来的灵异力量就是沾染了蛇杖中的剧毒才能直接对人造成伤害。

“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听到张陵承认下来，墨哈勇毅反而感觉更加不安了，口中响起了诡异的咒语，手中短杖上的绿藤也变得越发的翠绿了起来。

“先生，快跑，这是我族的秘术，蛇护花。”

墨哈勇毅和张陵看似漫长的对话其实只花费了很短暂的时间，当墨哈勇毅的咒语声响起的时候，苍老五甚至都还没有整理好突然跌入谷底的心境，此刻除了提醒张陵一声之外，根本来不及做其他的事情。

“咸鱼不要做多余的事，在一边喊六六六就好。”张陵微微回头扫了一眼又想要自虐的苍老五。

张陵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墨哈勇毅身上有一种可以杀死他的力量正在冒头，但是张陵却依然很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中稍微有些可惜，因为张陵手中的符纸是唐秋生遗留下来的最后一张戮魂符，本来张陵还想着留做纪念的，但是多管闲事又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听着张陵开玩笑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到了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在懂行的人眼中张陵已经离死不远了。

唯独只有墨哈勇毅越发的不安了起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临死的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墨哈勇毅心中对张陵的忌惮已经提升到了极限，张陵的手段实在是有些太过非凡了，他从张陵刚刚的回答中已经意识到了张陵的潜力，如果这些符纸真的是张陵自己制作的，墨哈勇毅就更加不能放张陵活着离开了，现在张陵还不是天师就已经能做出这种水准的符纸，如果张陵突破了天师，墨哈勇毅面对张陵将一点机会都没有。

可惜蛇护花已经是蛇花最强大的法术，如果有其他更加的强大的法术，无论那种法术会让墨哈勇毅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墨哈勇毅此刻都会毫不犹豫的施展出来。

“还要多久？”张陵平静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墨哈勇毅的身上，手中的符纸也已经蓄势待发。

张陵之所以等待墨哈勇毅施术，除了对唐秋生留下的符纸拥有绝对的信心之外，也是因为张陵依然抱着探寻天师的力量的心思，既然已经决定要用了至少要有一些收获，张陵有预感，他突破天师的道路不会那么容易。

“猖狂。”墨哈勇毅对着张陵一声咆哮了一声，他终于完成了施术。

墨哈勇毅手中短杖上的花苞绽放，在空中也绽放出一朵相似的花朵，同时空气中出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