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酒,我会怎样呢?被杀头?”
王子摇头,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否认。
“拜托,都说了喝完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您没遇到过像我这样能跟您对饮的人吧,说明我跟您有缘啊,哦,这就是酒神的安排,好歹也告诉我嘛。”苏笛开始忽悠。
“不是我不告诉你,”王子终于开口了。
“而是没有必要,反正,都……”
“会死?”
王子点点头。
“死得很惨?被肢解?做实验?剥皮?”苏笛把能想到的恐怖片里的残暴行为都列举了出来。
“你都在想什么啊?”王子对她列举的这些显然没有想到,连连否认,“没有没有,就是,反正也是会死。”
“那会是死在你手里么?”既然问不出结果,问过程也是好的。
“当然不会,唉,其实是父王他……”王子提到了“父王”,似乎清醒了一些,不再往下说了。
然而这个信息已经足够重要,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国王选进来的,但绝非是什么寻常意义上的妃子,应该最后会死,而且死得很蹊跷,这个王子出于善良也好出于其他目的也好,在这些女子死之前,给她们饮下红酒。
等下,王子这么做,国王知道吗?
“殿下,执政官大人来问,女子是否已经调理完毕。”门外的侍卫询问。
“没有,下去!”这一次,王子有些愠怒。
“是。”
“调理?”苏笛看着红酒,笑了,“跟您喝酒算是调理吗?”
“不是,你……”王子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问:“你是从海上来的对吧?”
“算是吧。”苏笛点头。
“难怪你不会醉。”王子盯着酒杯喃喃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预言中的人。”
“预言?”苏笛有些奇怪,这跟预言有什么关系?
难道预言说有个不会醉的女子巴拉巴拉?
可是她不会醉,是因为在她的社会,喝酒早已不是稀罕事,虽然她的酒量不能说千杯不醉,但也不是滴酒不沾,在现代社会被各种东西锻炼出来的身体,到古代简直完虐这个与世隔绝的史前大陆。
欧洲人第一次到南美洲,带来的感冒病毒几近让土着印第安人灭绝,而这对欧洲人来说这是普通流感而已,相似的道理。
苏笛看了看那瓶红酒已经没了大半,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王子到底有多大酒量,自己比那些从没尝过红酒味道的女孩而言算好,但会不会也比这个王子酒量好呢?
可是王子的话又让她很有兴趣,“预言,什么预言?”
“就是……一个预言……”王子抬了抬眼皮,有点沉重,望着苏笛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更给英俊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可爱。
“什么啊?”
“就是说……这片大陆……会有灾祸……”王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趴到桌子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