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急诊有几个很奇怪的病例。”
验血的护士刚刚说的话还在苏笛耳边响着。
“是啊,说是症状明显,但查不出原因,也是奇怪了,别再来一次传染病吧。”
“不会,顶多是流感,注意高烧隔离应该就好了。”
“可是送来的病人据说没有发热。”
“是吗?”
“确实奇怪。”
苏笛还想再听下去,无奈已经听到医生叫自己的名字了。
化验结果出来得这么快吗?
苏笛不想让樱桃跟着她进来,可是樱桃非要跟着,以苏笛现在的体力也无法跟樱桃说什么,只好由她去了。
医生凝视着化验结果,双眉紧锁,能看出口罩下面的脸应该非常严肃。
“怎么了?她不会得了绝症要死了吧?”樱桃问。
苏笛翻了个白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迫切得到肯定答案一样。
“不是,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有点奇怪,可能是仪器出了点问题,你的血液里有一些奇怪的元素,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啊?”
这个说法让苏笛始料未及。
“什么意思?我得了某种罕见病?要死了?无法医治?”
从来没想过电视剧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苏笛有些紧张,虽然她不怕死,但她害怕死得痛苦。
“还不能这么说,你现在……”
医生的话没说完,诊室门口已经有人冲了进来。
后面跟着护士的喊声:“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是说等叫号的吗?还没到你呢啊!”
冲进来的人对着医生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声音,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已经重重地倒在地上。
这是一个很壮的汉子,看上去有两百多斤,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水,从汉子的鼻子里喷出来,顺着脖子流淌下来,一直流到地上。
由于不是血迹,医生和护士并没有特别惊慌,镇定地检查着各种特征。
汉子并无大碍,呼吸也正常。
医生皱眉,看来最近的奇怪病症有点多。
担架床的滚轮声音响起,几个护士推了进来,把汉子抬上去。
刚固定好汉子的身体,汉子像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从担架床上坐起,吐出大口的水,跟喷泉一样。
苏笛看见,喷了距离最近的两个护士一脸。
她别过脸,有点恶心。
专业的医护人员并没有怠慢,推着汉子出去。
一阵“丝丝”的响声传来,刚才还体重很大的汉子竟然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迅速萎缩,体积肉眼可见地比刚才小了一圈。
“医生,他的内脏器官似乎都变成了水!”
一个拿着听诊器的护士大声说。
医生跨步向前,然而还没等到查看汉子的情况,汉子就只剩下了一张空荡荡的皮,担架床上流了一地的水。
如果这是血,苏笛可能还更适应一点。
然而担架上,地上,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