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笛皱眉,也许这个时代太早了,剪刀还没有发明出来?那怎么剪根?
想了想,目光落在提格利努斯的佩剑上。
苏笛走上前,指了指佩剑:“这个拔出来,借我一用。”
提格利努斯皱眉,看向尼禄,在宫殿里,是不能拔剑的。
尼禄却一脸好奇,全然没顾禁卫军长探寻的眼神。
提格利努斯只好拔出剑,按照苏笛的要求,把花的根斜着削掉。
看着长度差不多了,苏笛心满意足地把花插入花瓶。
“这样这些花能开很多天,很香的,很快就败了多可惜。”
苏笛笑道。
尼禄听了苏笛的解释,也笑逐颜开。
“你穿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尼禄指了指苏笛身上的长袍。
苏笛很无奈,她不会弄这些啊。
尼禄走过来,很认真地解开苏笛胡乱系着的扣子,苏笛有些紧张。
然而尼禄一脸认真,注意力全放在长袍身上,按照正确的穿戴方式,重新给苏笛穿上罗马贵族习惯的服侍,在摆弄衣服期间,他的手指,甚至都没有碰到苏笛的肌肤。
看着尼禄认真的神情,苏笛有些羞愧,为自己,那些不该的想法。
尼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好了!这样才对,真好看!”尼禄开心地拍手,像欣赏一件艺术品。
苏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边早餐已经摆好,按照现在的时间,说是早午餐更合适。
提格利努斯和尼禄早已吃过,苏笛不打扰他们君臣聊政务,独自在不远处的石桌上用自己的早午餐。
提格利努斯跟尼禄汇报处理后续,然而不远处尼禄的吼叫声吓了她一跳。
“他们怎么能都要谋反!统统杀光!杀光!”
在提格利努斯说的一串名字里,苏笛听到了塞内加。
她不由放下勺子,看见提格利努斯转身离开。
“等一等!”
苏笛说完,有些忐忑。
塞内加在历史上是尼禄的老师,可以说充当了尼禄的父亲的角色,是唯一能够约束尼禄的人了,苏笛记得历史书上说,在塞内加死后,尼禄变本加厉更加任性妄为。
难道这才是尼禄变得暴虐的原因?
苏笛不想等到尼禄被反叛杀死那一天。
人都是自私的。
至少一个平安的环境对她来说很重要。
如果因此干预了历史,她只能说对不起了。
苏笛心里默念。
“你有事吗?”
苏笛站起来,她知道,如果直接劝说,尼禄肯定听不下去。但这也太荒唐了,仅仅从那个被抓的人口中听到一个名字,就要把这些人都处死?如果那个人信口胡说呢?皇帝居然如此天真?
苏笛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我只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塞内加吗?”
苏笛点头,“昨天晚上我也在,依稀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塞内加,并不在他们之中,甚至,塞内加还拒绝了参加他们的行动。”
尼禄忽闪着大眼睛:“真的?”眼神里透着惊喜,看来这个皇帝也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师居然参与谋反。
苏笛认真点头:“真的。”
“那个叛徒,为什么要这么说!颠倒黑白!”
尼禄咬牙切齿。
“因为忠于你的人没有了,让你没有朋友。”苏笛简单地说。
“朋友?”尼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