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个小时, 在安景云有意无意的引导下, 双方基本『摸』清对方的条件。
就当下来说, 最重要的条件已经具备:有婚房。
男方家是一套老公房,旧是旧了点, 但足够住。而且男方所在的单位据说要建房, 男方有学历, 岗位也不错, 领完结婚证可以申请一套小户。
而方芸家的住房比较紧张。她哥生的是儿子, 一大家子七口人住在两室一厅。侄子眼下七八岁, 真的不能再挤在一起。
眼看时间过了三点, 估『摸』安景云该准备晚饭了, 方芸起身告辞要走。
安景云便让男方送她回去,该问的都问了,剩下的便是两人的缘分。
等客人走了,徐蘅才被放出来。
她直冲洗手间上了个小号,又急匆匆过来抓茶几上还没收掉的水果糖。
安景云转了个身,回来盘里只剩寥寥可数几颗糖,气得直笑。
饿死鬼投的胎!
安景云一边择菜, 一边默默盘算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想到小孩子眼睛灵,她问安歌,“『毛』『毛』, 汪家阿哥跟方家阿姐能成功吗?”
“……能。”结婚是结了, 可不代表以后就幸福啊。
一年多后, 安景云带方芸去检查, 才发现她竟然还是原封货。
问题出在男方身上,男方那个无能。本来也未必不可以过下去,毕竟方芸也不在乎。但真相揭开后男方被双方父母『逼』着治疗,喝了无数的『药』,打了许多针。也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的影响,整个人变得格外暴躁,甚至有一回当着岳父岳母的面把方芸推倒在地。
这就不对了,男人怎么能对女人动手,而且是他理亏,方芸父母坚决要求女儿离婚。
老话说得对,不做媒、不做保,三代好。安景云虽然暗暗叫苦,但秉着有始有终的态度,重新给方芸寻找合适的对象。
这回比较难,虽然大家都知道方芸仍然是姑娘,但名义上她离过婚。哪怕年青人不在乎,有些老思想的父母仍然觉得方芸是二婚,比大姑娘差了一截。
安景云好不容易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供电局线路工,大龄青年,相貌端正,母早亡,父亲另娶生有弟弟。因为没有生母张罗,后妈又不方便掺合,本人工作又忙,拖到二十五岁还未婚。
――对,普遍的二十岁结婚生娃,二十五岁算大龄。
见面后,双方都很满意。一个是浓眉大眼,一个是白净清秀。
谁知有天方芸哭着找上门,哭了半天才肯说话,这个男人是流氓、是禽兽。
安景云耐着『性』子问的时候,徐蓁、徐蘅、安歌凑在门上听里面的热闹。
等听到方芸说男的欺负她,三姐妹交换了个眼『色』,怎么个……下流?
不懂。
奇怪的是安景云突然声音降了五六个度,原先气愤地说要找他算账,变成含含糊糊地解释,男的么血气方刚,难免的,不是不尊重她。如果怕他不负责,可以赶紧结婚,他很有诚意真心想要结婚。
安景云还劝道,那种事本来就是男的享受,女的只要默默忍受就行,但凡是女人都要经过这一遭,不然生不出孩子,孩子才是女人的收获。
方芸听不进,坚决要跟“禽兽”分手。
安景云不方便跟男的说这些,由供电局工会的一位男同志负责谈话。尽管是以婚姻为目的,但没领证之前也不能耍流氓。
问下来,被黑的线路工大声叫屈。啥也没干,刚搂住方芸想亲亲她,她就吐了一地。
她说他恶心。
这位也不想谈了。
算是不合适的教育造成的悲剧吧,一个劲地给女孩子灌输“那种事是脏的”,没想过被扭弯回不去了的后果。
因为相亲,徐家这天的晚饭比平时迟了些。
他们还在吃的时候,又有客来,李勇带着卫采云和小王上门了。
真是意外的惊喜,安歌连忙放下碗,扑到卫采云怀里。
安景云也是满面笑容,“吃了没?没吃赶紧坐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