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冷漠的小队长沈月,也被大家热情的气氛所感染,被劝着喝了些酒。”
少年声音淡淡,面色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无关紧要到仿佛是在叙述着一个完全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那是ace的小队长,第一次喝醉。”
第一次在信任的人面前喝醉。
柯家的人把程子建扶着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结果当她因为肌松药的作用再也动不了的时候,你猜猜发生了什么?”少年笑着俯下身,盯着程子建的眼睛。
可惜程子建已经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了。
少年叹了一口气,桃花眼尾泛红,逐渐飘出红血丝。
突然,她的手揪住了程子建后脑的头发,硬生生把他?从沙发上拖了下来。
这还没有结束,少年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数着,走到第六步时,她停了下来。
程子建被拖了过去,地上的碎玻璃渣划破了他的皮肤,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肌肉松弛剂并不会阻断痛感,程子建被酒精折磨的头晕眼花,又在疼痛的刺激下瞬间清醒。
少年毫不留情地将他甩在了地上,头部磕到了地面。
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柯月踩到了程子建的右臂上。
那一脚踩的极狠,光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
一个人的重量尽数压在了脆弱的手臂上,即使少年比较瘦,也足以令骨骼不堪重负。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人们能听见极为清晰的骨头折断的声音,这声音极其缓慢冗长,顺带有断口处相互摩擦时的噪音。
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程子建连哀嚎都发不出,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以及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在明明白白地诉说着他此刻到底有多疼。
无舟其余的队员一脸惊恐地看着这场沉默无声的酷刑,背上流下了冷汗。
今天,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的所有事,又重新上演了一遍。
不过主角的身份却颠倒调换了。
这还只是一部分而已。
三年前,在沈月身体无法活动之后,接下来还有长达一小时的殴打折磨。
以及各种言语上的嘲讽。
那场景太过混乱,混乱到柯月都只能记得零星的几个碎片。
只有酒精沾到伤口时的被蛰了一样的疼痛在每天的梦境里回放着,搅得她难以入眠。
柯月再度蹙起了眉头。
“看来我用的力气还不够大。”
“我记得三年前,小队长可是直接疼晕过去了。”
没有人回答她。
“算了,醒着更好。”少年蹲了下来。
她取出一把蝴蝶刀,灵巧地滑来,锋利的刀刃在程子建的手臂上游走。
“我不太清楚小队长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们谁给我说说,她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无舟的人内心早已被未知的恐惧所笼罩,哪有人还会回答。
“说不出么?”她笑了笑,刀刃往下压,有血流了出来。
“那,我就把你们手上的筋,一根一根地挑断好了。”
“总归结果都差不多,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