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枚戒指的做工非常细致。
完全符合林沉的要求。
低调而又不失优雅,高贵且神秘。
独一无二,无可复制。
若非方才的时间太过于紧张,林沉都想直接单膝跪地求婚了,然后在把少年狠狠地搂在怀里亲吻。
好在不会有太久了,过几天便是全国赛的总决赛。
他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小月儿,等我。
……
柯月趴扶在桌子上,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她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柯哲恩正坐在长桌的另一头,摇着一杯红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不重要。”柯哲恩站了起来,“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梦到我。”
他笑了笑,像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绅士那样,桃花眼斯文且优雅。
“来陪我打一局斯诺克吧。”
随着话音落下,长桌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斯诺克台球桌。
少年低头,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柄细长的球杆。
柯哲恩擦好巧粉,对准母球,推杆。
15个红球四下散开。
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红球,推杆,不多不少,刚好进洞。
“记得我第一次教你打台球时,你几乎都够不到桌子,却为了把球打进洞,整个人都要趴在球桌上↑。”
“一转眼,你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柯月抬眸,眼睛里满是血丝,“我还是赢了。”
“死的人,是你。”
一个彩球进洞。
柯哲恩再次擦了擦巧粉,“赢?你说的是上次的九球?”
他又笑了,“你真的觉得你赢了吗?”
“九球比起斯诺克来说,不过是娱乐的小把戏罢了。就像现在这样,你无法中断我的连击,只能在一旁看着我把一个又一个球推进洞。”
“柯月,你所谓的赢,在我看来不过是青春期的一点叛逆心理罢了。”
他收了杆,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柯月,笑得像个恶魔。
“孩子成长过程中,顽皮爱闹些,也算正常。作为一个父亲,这一点点叛逆程度……”
“我当然是,应该选择怜爱地宽恕了。”
“啪……喀嗒!”
桌面上的球又少了一只。
柯月拿着球杆的手紧了紧,她不可抑制地感到了愤怒,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认为,我把你送进监狱,是因为青春期的叛逆?”
“你的感觉,未免也太自我良好了一些。”
“难道不是吗?”他慢条斯理地调整着球杆的位置,“柯月,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就像是一只,不服气长辈管教的小狼崽子。”
“闭嘴!”她沙哑地吼出了声,指甲嵌进肉里,渗出了血。
最后一个球进洞。
柯哲恩全程没有一丝失误,他完全不给对手一丁点机会。
一杆清台。
他最后擦拭着手里的球杆,侧过身看了柯月一眼。
“你看,我还是赢了。”
那一眼傲慢十足,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于是柯月再也忍不住了。
球杆断裂成两截掉到了地上,激起一圈涟漪。
她愤怒地冲上前,妄图把眼前这个人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