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志倒是很“争气”,硬生生地从高高在上的帝王,混成了下三滥的贼偷,还沾沾自喜,乐此不疲。
“我说,刘志也就是个小儿心性,你越是不让他成功,他就越是不服输,总不能这样没完没了地和他纠缠吧。”
孙寿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了。
打也打了,戏耍也戏耍够了,总不可能每次都把他暴揍一顿吧。
何况第一次还可以推说误会,后面呢?就算他们确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可明面上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否则,难堵悠悠之口。
“算了,懒得同他一个黄口小儿计较,你们都当心着点,下次他来就装着看不见,让他随便拿点东西走就是了。”
梁冀无可奈何地吩咐梁戟。
“诺。”
梁戟赶紧答应,可随即又面露难色。
“不过,机关楼里危机重重,万一陛下要是在里面出了点问题,怎么办?”
说得孙寿都很是不耐,“哎呀,你连这个都要人教吗,看见是陛下来了,不会关掉一部分机关吗?”
梁戟不敢回话,偷偷朝梁冀用眼色请示。
“夫人的话,你没听见吗,还不赶快去做。”
梁冀正在百般讨好妻子,哪敢违逆她的意思,立马一瞪眼,吼了梁戟一句。
反正那刘志不过是三脚猫的工夫,自己要是不放开机关,恐怕他什么也拿不走。
转身讨好地看着孙寿,“还是夫人聪明。”
“哼,别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那个野孩子藏哪儿啦?”
正事办完,孙寿马上就变了脸,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梁伯玉的下落,这也成了孙寿的一块心病。
“嘿嘿,哪有什么野孩子,夫人莫要听旁人胡说八道,影响我夫妻情意。”
友通期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可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亲骨肉。
梁冀再怎么讨好孙寿,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孩子,只能跟她打哈哈,希望时间长了,这事也就慢慢过去了。
“哼,你别叫我给抓住,到时候又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孙寿斜睨他一眼,扬长而去。
梁冀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幸好当初他在卧房偷偷修了个密室,刚好可以把伯玉藏在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相信孙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地方。
此时西宫之中,左腿包得像粽子般的刘志,正在与单超等人紧急密会。
“徐潢传了消息过来,梁冀已经暗中下令,若我再去机关楼,便会关掉部分机关。”
众人听罢,都不由得双眼一亮,“看来陛下的计划成功了。”
“对,这是唯一盗走证据的机会,绝不容有失。”
刘志神色凝重,“我养伤的这几天,必须把所有的准备做好,确保证据一到手,就立刻出手,给他个出其不意。”
“现在,我们来确认一下,每个人的职责范畴。”
此刻的刘志,虽然在形象有些狼狈,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自信光芒。
“苏小手与我身型相近,到时候就乔装成我进梁府,徐潢和单超想办法把段熲的人陆续安排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