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想了想,“若是我,我会去帮忙,夫人常说人要知恩图报,前程还可以重新博得,但恩情却是永远也还不完,少爷,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没有,我随便问问!”香雪的一句话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是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不就是儒家思想中的一个最典型的体现么,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像吴掌柜说的一般明哲保身的话当然是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影响,但王知县怕是真的要有一番磨难,或许从此一蹶不振也说不定,但自己就会活在这件事情造成的阴影当中,用小小前途能够换取挽救人的一生,又何乐而不为,心中想的通透,心情也顿时间就好了起来,一把搂过香雪的杨柳腰,在她的脸上猛地一啄,“小丫头,越来越漂亮了。”
猛然间被范铭亲了一口,香雪来不及抵抗之余心有戚戚,脸蹭蹭的红了一片,“小心夫人在屋里看着呢。”
范铭哈哈一笑,“走,吃饭去。”
趁着吃饭的当儿,范铭将今天吴掌柜的事情跟莫惜容说了一遍,衡量了一下宋州、亳州和应天府的市场大小,他的目光显然是在应天府上,宋州、亳州两州加起来也未必比得上应天府,只要能够将应天府的市场掌握在手中,其他两州也适当给别人点甜头也没什么要紧。
说到宋州的市场时,范铭又想起莫惜容那强势的娘家来,一边给玩捏者妇人白净的手指一边问道:“是不是宋州的香布买卖交给你娘家,也算是一个见面礼,将来见面了也好说话。”
范铭心中想的是尽管现在和莫家毫无瓜葛,但‘丑媳妇始终还是要见公婆’,将来迟早是要面对这个问题,倒不如给点甜头做好铺垫,将来再提亲时也就顺理成章了。
范铭的话让妇人颇为感动,这是男人要向自己提亲的意思么,欣喜之情言露于表,往范铭的怀中靠了靠,摇了摇头,“奴家已经给莫家的已经够了,这些都是为我男人将来前程存的积蓄,五郎,其他事都是你那主意,但这事得听我的。”
“那以后总得……”范铭叹了口气,望着莫惜容那哀怨而又坚定的眼神,只得点头默认,这个女人实在是受了太多的委屈,或许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分量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那个所谓的娘家。
只能顺势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心中默默的念叨着:“放心吧,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安定、温暖的家。”
转眼间就过了谷雨,眼看着就要立夏,铺子的生意也愈发的火了起来,这还得益于香布的策略,独特的香味,加上莫惜容做生意确实有一套,差不多将这楚丘县府的布匹生意差不多已经拢了三成,加上吴掌柜代理亳州的布匹,已然成了楚丘县新兴的布业大贾。
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生计的问题好像就再没有成为生活中的一个勾绊,当然,铺子具体赚了多少范铭却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去关心过这个问题,倒是莫惜容总时不时的望他的怀中硬塞了几张交钞,又为他置办各种行头,什么宝石玉带、蟒纹儒袍、羊脂玉佩等等,较之先前的寒酸已然完全变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