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看看!”鲍学廉跟二张期望地看着阿杜拉曼,主人不同意,他们可不好意思擅自行动。
阿杜拉曼总算出了一口气,大手一挥,便让伽桑带着几人过去体验一把。
“看着啊,手扶着握把,千万别瞎碰!”伽桑按着鲍学廉的双手,这家伙总是手不停地乱摸。
“你别动我成不成,我自己知道刀刃锋利!”鲍学廉有些恼火,“你且好好在一旁站着。”
伽桑还从来没见过火气这么大的大叔,一时手足无措,便紧张地站在一旁,生怕他把机器给弄坏了。
“黄兄!这机器可了得,我刚刚摸了刀口,用的都是好钢,我原先以为他们舍得在兵器上下料,没想到农具上也下了本。不得了啊!”鲍学廉用手指弹着把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黄山也是震惊了半天,“鲍兄,且不管他机器,看看用起来怎么样!”
“好嘞!”鲍学廉卷起袖子,按照伽桑的指挥,将两个车轮架在田垄两边,黄山在一旁摇起了手摇柄,慢慢的,前边收割滚刀桶转了起来,“动了动了!”
“别停,一直往前。”伽桑指挥着两人,“旁边摇手柄的慢一些,用不着这么大力气!”
黄山哪管旁边的毛孩子,刚找到了个新玩具,恨不得一个人把这一亩高粱全收割了。
“黄兄,你还别说啊,就凭这机器,我服了!”他们两人边走边说,被收割的高粱都倒在田垄两侧,后边的土着职工带着麻绳,一抱一大捆。
黄山擦着汗,“要是我们那边也有这机器,我还干嘛跟着我爹去打渔啊,早知道种田这么轻松,说什么我也不愿意去干这个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儿了!”
张名振跟张煌言两人站在田边不停地往肚子里灌水,他俩也是震惊得无言以对,“有了这东西,天下农民要少受多少苦啊!澳洲人为什么不把这么好的东西进贡给朝廷呢?”
张煌言心里一阵酸楚,大明天下何以糜烂,不就是官逼民反?农民生活太苦了,澳洲人也来得太晚了一些,他心底里甚者有些愤怒,不过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天下糜烂岂是一物能解决的了的?
鲍学廉跟黄山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两人虽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但仍然快乐地像个小孩子。“阿杜兄,我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就我刚刚割下来的那个量,我不要称都知道,肯定有五百斤!”
阿杜拉曼笑着拉住两人,表示一定要称给他们看看,又让人抬出了手摇式打谷机。
“摇不动了摇不动了!”鲍学廉跟黄山连连摆手,“当你们的人自己摇吧。”
旁边的土着职工一阵失望,他们本来还以为这俩傻大个要包圆了呢。四人累得满头大汗,索性坐场地上看工人们打高粱籽,今天看了一天下来,收获不比在帝汶岛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