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林,你别这样……你堂哥他现在就在家里。而且,他刚丢了总裁的位置,心情不好。”
王母的声音有些轻颤。
“那有什么关系?堂哥他不会来我院子里的。还有,嫂子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堂哥……”
王敬林的声音里,有几分委屈。
明明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平时又是一派温和的模样。
这样撒娇起来,竟没什么违和感。
时烟已经听不到后面两人说什么了。
她只觉得晴天霹雳,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听到脚下摩擦地面的声音,才连忙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房内两人的心思不在门外,自然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没见有人出来。
时烟才白着脸快步离开了王敬林的院子。
她以为,王敬林之前勾搭她,后来虽然撩拨不断,却没再对她有过什么越轨的举动。
至少,对她是有几分情意的。
可却没想到,他这么不挑。
王母保养得再好,也毕竟四五十岁了。
他居然连王母都要下手。
最可怕的是,王母对她恨之入骨。
回到院子里的时烟躲进房间里,机械的脱掉鞋子盖上被子。
赶走了上来询问的佣人,紧紧抱着被子,抖成一团。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太低了些。
即使是夏天,她也觉得身上有着驱散不掉的寒意。
怎么办?
王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眼珠木讷的转动着。
时烟心里有着万分的不甘。
她放弃一切,放弃自己来到帝都。
她失去了一切骄傲,变成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关心却承载着一身的荣耀,以高考状元的姿态在帝大享受大学生活。
身边,还有一个同居的慕湛尘。
她爱而不得的男人,却对她呵护备至。
为了她,甚至将生意都从南城移到了帝都。
听说,慕湛尘还是ZC的总裁。
凭什么她越过越不好。
他们却越过越好?
或许是愤怒使人明智。
在绝望的深渊里,时烟忽然想起。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从遇到白锋开始的。
现在,白家认为她的儿子是白锋的。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家和王家拿到了两份不同结果的鉴定报告。
如果,这孩子真是白家的呢?
想到这里,时烟心里扬起最后一丝希望。
灰暗的眸子里,终于重新燃起一抹亮光。
就像抓住一根浮木的溺水之人。
——
白家,
白庆义把白锋叫到了书房。
白锋推门进来,就见父亲黑着一张脸。
“爸,你这是怎么了?早上洗脸不小心把墨水瓶子打翻了?”
随手把门反锁,白锋不以为意的调侃父亲。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敢的。
白庆义深吸一口气,没理会他言语的冒犯,“这距离孩子满月都过了半个月了,王家都没给什么消息。不行就我们自己找一家鉴定机构,去鉴定。”
“那和上次有什么区别?就算结果出来,那是我的种,也得王家人相信才行吧。”
“那你就去催!”
白庆义动了怒,捏紧桌案上的一块镇纸。
废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朝儿子砸过去。
哪怕白锋现在看起来变了许多,比以往沉稳可靠了。
他仍有些不相信他能把未来家主的位置夺过来。
尤其是现在上位那个白亦。
那小崽子,以前装的纯善,平庸。
成为未来家主之后,却一改往日低调,事业发展的如火如荼。
白锋却像是放弃了帝扬似的,平时也很少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