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看向贾府:让他去当屠夫,太强人所难了一点吧?
贾府是19中在福都圈子里有名的中场艺术家,技巧华丽,球风温文尔雅,被人侵犯从来都是用脚下的足球,而不是脚下的鞋钉去报复。这样的人,岑大爷你安排人家去当杀手?
洪宇岚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见贾府心如止水,暗叹:不会是忘了五分钟之约吧?
五分钟就快到了,程寿放下身段看世界,发现世界是那么的宽广,对方短小的四肢,蜗牛般的移动尽收眼底,退一步海阔天空,原来只要愿意和不如自己的猪队友稍微一串联就能到达得分的彼岸。
心里想着,轻巧地摆脱廖乾武,伪装的疯狗有了一张牌,明知起势,却不敢这么早下场——因为五分钟还没到,他要牺牲也不能早过贾府,这是岑大爷的决战安排,可不能在自己这出了岔子。
补防的白筑的鞋钉也被程寿云淡风轻地避开,前面防守不足虑却暗藏杀机,这时,不如自己的猪队友彭俏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空位要球,程寿感觉心瘙痒:好小子,聪明啊!
这是一个绝妙的线路,程寿一看就知好小子的构思,完全把对方的死缠烂打剥离开来,把球给他自己一个空切便即大功告成。
球传向了彭俏杰,自己如一把绝世宝剑直插对方腹地。
绝世宝剑却无用武之地,因为这球没能传出来。
比赛进行到现在,贾府还没有一次犯规。然后他毫不犹豫献给了对方唯一的U17。
刚才蒋灏搞彭俏杰,被他看了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不如说,下半场开场以来,他一直仔细地看着彭俏杰的一举一动。
彭俏杰的闪避比自己还厉害,贾府自问如果是自己挨了蒋灏这一脚,肯定站不起来,至少得喊四医院的来处理下。
但是彭俏杰没有。也正因为没有,贾府相信现在四医院的人来也没用了。
可怜彭俏杰足够谨慎,千防万防,连卫佳皇他都提防着,却没有想到贾府会来搞他,而且部位如此的精准。
四医院的人果然是来了。同时奡贠吅?的人开始咆哮。
恰在此时,贾府眼泪落下来,他俯下身子哭着说:“对不起!”
苟平骂道:“对你妈的笔!滚下去!”
程寿在远端发呆。
第一,彭俏杰的位置是很关键,但只是破局的点,腹地在自己这里。
第二,贾府看破了这次串联的关键,可说是料敌机先,上的时机快了半拍,就是这半拍,红牌很难给出来。
第三,他是不是故意伤人姑且不论,没有收脚是事实,动作不大也是事实。
洪宇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贾府真的做了?而且,一剑封喉?
为了猛牙杯,艺术家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而且毫不犹豫。
吕帅给了黄牌。给之前,一直盯着贾府在看,旁边的蒋灏心里直发毛:金哨的学问烫,不止是要就事论事,还搞犯罪心理学么?这眼神犀利,感觉真能辨忠奸,要是换做是我,铁定给直红吧?
四医院经过一番努力的桥段,最终宣告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们例行公事的时候,比赛没闲着。场上奡贠吅?少两个人仍然保持围攻之势,场下铜果也一直在安排入替人选。
然而,就短短几分钟时间,比赛照样切割得零七碎八。
狄冻植,苗贤达,白筑先后吃牌,一举超越对手的黄牌数。
还有一点理智的程寿拦住贾府阴恻恻地冷笑:“五山的小杂碎!不想老老实实踢球,是想死么?”
难得造了个本方的边线球,正慢悠悠走去罚球的贾府闻言脚步一顿,抬起头来慢吞吞地说:“我们确实不是来踢球的。”
程寿一怔,不怒反笑:“你算这帮狗杂碎里面有点良心的——”
贾府正慢条斯理接下半句:“我们是来赢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