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摸在心里默念:朝阳坦克,你居然不认得我了?
这名字听着有股浓浓的反讽意味,虽然被叫做小眼镜,岁数可和小不沾边,叫什么朝阳呢?还有这体型好意思叫坦克么?
扒了摸却知,朝阳是因为被叫的时候确实还年轻,坦克不是吹嘘自己身体强壮,是他们队友夸赞他地上功夫了得,故而叫做朝阳坦克。
这家伙除了守门没别的爱好,就好吹裁判这口,现在这个岁数,踢球论,朝阳变夕阳,更当不成坦克,所以这世界也来当裁判过干瘾?那球呢?还踢吗?
其实最想问的是你的那支糖门还在吗?不在的话,糖门的小伙伴还在吗?他们还记得你朝阳坦克么?看了看花猪,奶茶,莫名宽慰了些:至少我还有他们。
该做的已经做了,要是能起波澜的话,只怕也在路上。如果不成,便是这样了。
执法能力不足守门能力一成的朝阳坦克眼神里射出兴奋的神采,双手来回搓着,仿佛带着手套。
扒了摸暗自感叹:你这手痒了是想摸牌还是摸球呢。
便听朝阳坦克叫道:“红队做好准备!马上开球!”
扒了摸暗自苦笑:还是旧世界的狗脾气,又臭又硬。
销魂蛋见他居然还不知悔改,就要暴跳如雷,想到刚才扒总的反应,委屈地冲着扒了摸说:“扒总,他绝对是故意的!”
扒了摸不理他径自下达最后指示:“姆巴佩和花猪去开球,其他人先退回自己位置上。”
队形散开,朴鹫表示不解:“既然你第一脚是踢出界,为什么还对开球权那么执着呢?”
扒了摸微微一笑:“马上你就会知道。规则补充说明你吃的熟。草根比赛却是我的领域。”
朴鹫苦笑:“你的领域,题目却是七打11,规则玩出花来也是这样啊。”
扒了摸这一回连说话都懒得,只笑了一笑,远离不依不饶的军师。
此时的朴鹫效法夕阳坦克,也戴着最熟悉的框架眼镜,因为蹴国至高无上的那条规则,这眼镜也是普普通通的,不敢像蓝胖子的法宝那样具备特殊功能。戴上了普通眼镜,朴鹫也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没有如平素那般的另辟蹊径,只是默默地随大流而行动。
花猪和忍者姆巴佩开球之外,大流是各自找个合适自己的坑蹲着。军师什么都好,就是太缺乏运动,比他看不起的毒瘤前锋还不如,正看到一个心仪的没人占领的坑,还没来得及移动,夕阳坦克的开场哨已然响起。
姆巴佩传给了花猪,花猪遵照扒了摸的指示,充分发力一个大脚出去,在场上所有人的目送下,直接踢出了底线,只听扒了摸大吼道:“裁判!换人!”
夕阳坦克只是单纯被吓了一跳,销魂蛋,朴鹫,姆巴佩三人都吃了一惊:这么快就疯了吗?哪里有人?
总算是夕阳坦克守门时候练就的反射神经不错,明明打了个措手不及,迅疾调整过来,再度响哨。
第四裁判对着扒了摸已经骂出口:“你瓜的嗦?替补席连个看包的都没有,换个屁啊!”
山工之星的豪华替补席及人满为患的外围也一片哗然。公务员正走到第四裁判落座的电脑桌前,往斜旁一指:“他们的人在那里!”
朴鹫,销魂蛋,姆巴佩,甚至花猪,奶茶,闻言侧目,这一看,大家被震惊了:数个红衫人正打体育场的入口处奔跑而来!
最没心没肺的销魂蛋见了那阵仗都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