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长培训课上,他找到了人生的真正意义。
“你记住了,真正的战场在屠龙杯。”
大羊定庞的宿命就是永久制霸屠龙杯,然后输给龙之队。
进修培训课上石潭只问了一个问题:“可以战胜龙之队吗?”
石潭第一次在徐胖子脸上看到迷人的微笑:“当然可以,如果做到,你就是新的蹴帝。”
石潭对当蹴帝没有半毛钱兴趣,但是依然心潮澎湃:龙之队有那些家伙是吧?
想要站到龙之队的对面,至少得活过当下。徐胖子交代的很清楚,大羊定庞在屠龙杯不允许失败,唐朝联赛倒是可以打到哪算哪,唯独有一项——必须终结新疆葡萄的主场连胜。
所以他赛前的所谓呛声都是有目的的,并不是他不会撂狠话,而是他不想说多余的话。上面的要求就是终结连胜,而他研究的只是辛斯特,他虽然名义上是队长,但实战中也只能做好自己,正好这个辛斯特在射手榜上独占鳌头,于是就预设了个0封辛斯特的目标,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做好了万全准备也没有阴沟翻船的可能——但他那时并不知道外表会不让他先发。
事后他当然知道外表不过是傀儡,真正做主的是徐胖子,也没有去和外表计较。不先发就不先发吧,那辛斯特进了个球,也是鲁孝漏的,这锅我不背,你们这些球迷要拿这个说事,想说就说吧,反正我也听得懂,你们高兴你们的,我自己不觉得这是打脸就行了。
但是,根本就没人在意这个茬。扳回一球虽然让沙雅人欢欣鼓舞,但每个人惦记的是还输着一个球。比赛输了,主场失陷,城都没了,打脸有什么用?
石潭倒是很意外:你们都忘了那个茬了?还是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当时不是整点新闻放送的么?徐胖子不是说这个节目全国的观众都在看吗?
他没能胡思乱想太久,外表就让他上场了。这应该就不是徐胖子的主意,石潭也不怪他给自己找事做:这老变态一贯都没什么冒险精神的,打个喷嚏都得让加衣服——我就是那件衣服。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今天更多的时候,石潭都在想:他们都说距离产生美,果然是真的。心心念念那么久,今天真的碰上了,又没什么兴趣上场了——不对,应该说,我还是喜欢在旁边看他们,而不是上场去收拾他们——好像有些舍不得呢?
结果他舍不得,人家舍得,直接给他放血。那久违的被缝的感觉倒是让整个状态激活了:是了,就是这个味!这样才是真正的比赛。
老实说,当把辛斯特当成仔细研究的对象的时候,石潭反而兴致大减:就这样的水平能在对天都土全的比赛中独中六元?你应该感谢那个德国佬当时没去沙雅城吧?
但是既然开头了,就停不下来。反正也没事做,把每个细节放大来看,精益求精地揣摩如何克敌制胜。
石潭得承认,这家伙虽然配不上狂屠土全这么炸裂的单场表现,但还配得上做自己的对手,只是经验太差劲。倒是那个什么哈坎,奥孔瓦孜,他觉得更值得警惕。
确认将成为队长之后有关注过一个支线,当时有自己球队的唐朝联赛没有太在意,事后圈子里闹大了,有去看重播——九万人体育场之战。十分困惑:这么快,在新疆葡萄之外就有第二个麻烦了吗?
既然已经确定会变成队长了,这就属于责无旁贷的分内事,便跑去问徐胖子。徐胖子对他的勤政很欣慰,但是不能撒谎:“这个麻烦已经不存在了。”
想着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又补了一句:“不过,你看看也是好的。这样的对手将来也会出现。”
石潭又去仔细看了一遍,心想:这个郑掷亿倒是比辛斯特还棘手一点——他还是真的中国人?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看来是被他们自己人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