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才一下楼,仆人就汇报说,宋若词回房了。
又错过了一回,池君媛捏着拳头,气得跺脚,把仆人吓的不轻,拥上来护着她金子似的肚子,她有个好歹,这儿所有人都完蛋。
“还愣着干什么,上去把她给我捉下来!”池君媛几乎是嘶吼出来。
不知道池君媛在楼下发火的宋若词,早已兀自走进了房间。
她没有开灯,想就这样放任自己躺下来,享受一个安静祥和的,没有池君寒在旁的轻松夜晚,她一直在楼下散步,一是为了孕期强身健体,二是在等池君寒。
她怕他突然改变念头回家,现在看来,她可以安心入睡了。
宋若词舒服的往床上躺去,侧身要盖被子,伸手却触到一坨绵软的冰凉。
丝丝滑滑,带着黏液和腥臭,还在指尖蠕动。
宋若词大惊失色,抓起那坨东西狠狠往墙上一甩,她不敢尖叫,因为尖叫一定会引来众人,池家的人巴不得个个看她好戏,绝不会施以援手。
只能靠自己。
宋若词飞快的开灯,抄起床头的象牙装饰,低头一看——
她心跳都快停止了,呼吸凝固,惊惧的看着那墙角上嘶嘶吐着信子,露出攻击状的竹叶青,小腹隐痛之下,宋若词用力将象牙装饰掷了过去。
楼上传来“砰”的一声,池君媛满意的笑了。
一定是她派上去抓宋若词的人得手了。
不一会,那两个派遣去抓人的男仆却冲下楼来,“大小姐!宋若词的房间里进了蛇!我们不敢贸然闯进去,想问问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蛇?”池君媛诧异,“哪儿来的蛇?”
一击必中,蛇被打烂,宋若词也跪坐在地。
来不及去想安全到苍蝇都飞不进的池家怎么会出现蛇,宋若词身子发虚的走到墙边,闭着眼睛,用布隔着抓起血肉模糊的蛇,忍着恶心,将阳台丢了下去。
她劝慰自己,双唇哆嗦,“没事了、没事了。”
“有蛇就有蛇吧,吓不死她,你们谁敢上去帮她,我要你们好看。”池君媛幸灾乐祸。
这是天意,老天都帮她修理宋若词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