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月十五号的酒吧,女人娇小纤细的人影穿过人群,走出大门。
“这是我们刚才抓到的女人,视频上显示,大概晚上八点半左右她就离开了酒吧,和那个女人的时间对不上。”
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时间差不多是九十点。
池君寒眼角轻轻抽动,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就是,我找错人了?”
贺进无奈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的,那名女子是个意外,真的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难怪……
难怪她口口声声都是什么男朋友,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她。
枉费他浪费了这样多的口舌,还要动动手指,叫人将她夺回来,原来是个假的。
池君寒勾唇沉笑,笑声却一次比一次冷,“她还打算躲多久,贺进,能和我玩这么久捉迷藏的女人,不简单。”
“你说——”
“她是在故意躲着我,还是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了?”
贺进不敢回答,脖子恨不得低进地缝里,池君寒看着空白的墙,抬起下巴,眼神慵懒却深刻,好似要将那女人的身影,一点一滴刻在壁上,将她逼出来。
护士从病房里走出,“宋若词的家属在吗,病人醒了。”
池君寒眼刀收紧,快步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迎面却被一个枕头袭击了。
枕头的杀伤力实在弱小,不过也足以挑起池君寒的怒火,他冷眼瞧着病床上苍白无力的女人,一步步逼近,“看来是不疼了,已经有力气和我继续周旋了?”
“别过来!”宋若词受惊的往床角退去,扯动了手上的输液针,疼的低呼一声,“你再过来,我……”
她慌不择路的指着半开的窗,“我从这儿跳下去!”
池君寒的步子一顿,尔后勾唇,泰然自若,继续往前走去,“是吗,你跳吧,我看着。”
他生怕她不跳似的,坐在她床沿上,伸出宽厚修长的大掌朝她探去,“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跳,我就亲自把你丢下去。”
宋若词不寒而栗,红了眼圈,“池君寒,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你不过是……”
不过是霸道专断了一些。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她还和这样的恶魔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还被吻过——宋若词头皮一麻,只感到深深的恐惧。
“继续说,我倒很想听听,你口中的我,是什么人?”池君寒似笑非笑。
“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宋若词噙着泪的眼睛死死忍着,一颗也不落下。
“还有呢?”池君寒听的索然无味,眼皮轻佻的撩开邪气的隙缝,“看来你对我的本性还有很多的未知之处,不打算再开拓开拓吗,仅仅如此的话,你对我的了解少的堪称可怜。”
池君寒的手指落在宋若词脸上,烫的吓人的温度,宋若词挥开他的手,战栗道,“我早该知道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对了,你不是要跳楼吗,怎么不跳了?”
池君寒漫不经心道,“是打算继续苟且偷生,还是委曲求全,也可以,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放你一马?”
宋若词痛恨道,“你做梦!”
“好,很好,宋若词,你的勇气让我刮目相看,不过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现在就跳,别让我亲手推你。”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语调平淡,只有她像疯子般哭泣着。
池君寒看着她惨白柔弱的脸,忽然笑的分外餍足,宋若词绝望的往后退去。
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本性,还看见他的犯罪行径,就算活着,他也绝不会放过她,会把她往死里折磨。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清清白白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