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安心的在某个无人发现的角落里睡一觉。
这样的日子,还要熬过多久才算完?
唐千爱将宋若词送进卧室,关门前,伸手隔在了中间,“若词,你去找钟文清的事,告诉池君寒了吗?”
她的眼神非常认真锐利,好像能将人固定住一般,宋若词被她这目光看的略一迟疑,“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怕他发现了,你在池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唐千爱声音低了下去,“钟家可是池家曾经的对头,虽然这两天远不如以往,但君寒,可是绝对容不下你怀着钟家的骨肉当池家人的……”
宋若词一凛,瞳孔睁的很大,唐千爱连忙扯出一抹笑,“你先休息吧,我在门外守着你。”
她将门合上,宋若词还像个木头一样呆立着。
唐千爱笑容敛去,一人走上阳台,拨了电话,“喂?她已经回来了。”
唐千爱的话,给了宋若词一次重击。
池君寒这么冷酷无情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怀着商业对手的孩子,名义的也不行。
如果被池君寒知道,这个孩子恐怕还是难逃一劫……
眼下看来,倒不如默认是蒋云川的,或许还能继续隐瞒下去。
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池君寒到来的时候,她还在与梦魇争斗。
唐千爱打开门,看见池君寒,眼珠都沁了亮光,“君寒,你怎么来了?”
“宋若词在里面?”池君寒一身银灰色西装,连头发丝垂下的弧度都恰好营造着矜淡优雅的姿势。
唐千爱挡在门前,答非所问,“你是来看我的吗,昨天我让贺进跟你说,让你回个电话给我,是你存心不想给我打,还是贺进没有传到?”
她的目光越过池君寒,看向了他身后的贺进。
贺进:“……”他要冤枉死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池君寒皱了皱眉,“宋若词到底在不在你这儿?”
唐千爱笑容一僵,指节抠进门缝,“在……”
“我把她叫出来?”
“不用了。”池君寒大步走进她的公寓,女人的公寓布置的温馨却不乏格调,在他眼中却跟贫脊荒原似的,他极有目的性的走到一间房门前,“在这儿?”
唐千爱抱臂跟在他身后,猫儿似的软笑了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池君寒打开门,偌大的卧室空间里床占了大部份的视觉空间,床上没有人,而墙壁上挂着唐千爱的艺术照。
他脸色顿寒,唐千爱在他身侧,幽幽朝里面望了一眼,“这是我的卧室,她不睡在这儿。”
“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池君寒狠狠将门带上,轰隆一声,“贺进,一间间去找,把人给我抓出来!”
唐千爱脸色白了三分,“池君寒,这儿是我家,不是你池家,你来我这儿撒野,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你还没有资格同我这么说话,我敬你三分,是看在唐老的份上,我最后问一次,宋若词人呢?”
他冷酷到连声线都是冰的,唐千爱下唇咬的惨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一道疲倦的女声瓦解销毁。
“千爱,什么事这么吵,怎么了?”宋若词刚刚被吵醒,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看清楚面前看着凶煞如雄狮狼兽的男人,她心跳差点停止,转身就跑。
可能是生物的天性,感知到危险时,逃为上策。
“贺进,抓住她!”
宋若词被贺进单手抓住,拎到了池君寒面前,小脸已煞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