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猜,自己估计是唯一一个能屡屡激怒池君寒,还活到现在的人了,多亏假夫妻的身份保命。
“我把衣服洗干净了,上来还给你。”宋若词轻声说着,将衣服递了过去。
西装外套上裹着一层防尘绸布,她连用手直接触碰都不敢,小心又谨慎,好像因为一件衣服,他就要把她抽筋剥皮一样。
池君寒手腕一沉,夺过外套丢在地上,“你把自己当什么,仆佣,嫁进池家就是为了给我洗衣服的?”
宋若词被吓的退了一步,“你不想让我洗衣服,我也可以干别的,端茶倒水我都可以,你别生气。”
“宋若词!”
震怒之海终于忍无可忍的掀起狂涛骇浪,随着拔高的音调击打在宋若词心头,池君寒上前两步,将不断后退的女人抵在墙角,手中的力气明明足以摧毁一个人,却还是留情了几分。
但即便如此,宋若词还是被他捏的生疼。
他怎么又生气了?
宋若词不知所措的想。
“池家有的是人端茶递水洗衣叠被,还轮不着你。你的职责,就是当好池太太,不要再让你那些愚蠢的行为丢我的脸。”池君寒冷声斥道。
女人半天没有作声。
池君寒不耐烦的往下看去,看见她眸中聚起的雾气,委屈又受伤的看着他,水汪汪的黑眼珠里,满是不解,“你哭什么?”
孕妇情绪不稳定,宋若词原本不会因为这几句小呵斥哭的,可能因为宝宝害怕了,她才会流下眼泪,“以后不会了。”
她匆匆想逃,却被男人攫在掌心,他像是猎物前的雄狮,俯下身,垂着头,一寸寸的逼近她,“我问你哭什么,回答我!”
宋若词无处可逃,只能闭着眼睛回答,“我害怕!”
“你总是这么凶我,我太怕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说话,我这么很害怕。”
细软的声音,夹杂着轻颤。
池君寒愣住,抵在墙上的手掌,握紧成拳,“知道了。”
宋若词眼睛睁开一条缝,不可置信的看见池君寒直起身体,坐在沙发前,没有再针对她。
她在做梦?
池君寒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扶着沙发背部,冷冷清清的朝她看去,“不许睡在楼下,上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