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硬地板也比坐他身上来的安全。
池君寒几乎被气笑,如若不是太暗,他脸上的愠怒与冷笑,能把宋若词刮出几道血痕。
总算相安无事,宋若词在地板上抱腿蹲了会,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贺进推开门,打开了开关,“大少,刚才是有人蓄意破坏,现在已经解决了。”
突然而至的灯光刺眼明耀,将整个世界都点亮。
宋若词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眼睛,遭受刺激的生理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
一件西装外套,丢盖在了她的脸上,捂住了强光,宋若词这才缓解,摸着头上的衣服一看。
好像,是池君寒今天穿的……
她将衣服轻轻掀开一角,看见池君寒正与贺进谈着什么,一眼都没有朝这里看过来。
那这件西装,应该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吧?
宋若词连忙将西装叠好,放回原位,怕自己弄脏了一分,池君寒就不要了。
这么好的衣服,不能因为她就毁掉。
不过片刻,池君寒就将事情处理好,他起身打算穿衣,瞧见桌上叠的整齐的外套,愣了愣,阴晴不定的朝脚边的女人看去。
她还乖巧的坐在地板上,拢着膝盖,像在等他。
“你的衣服掉了,我帮你捡起来了,没有弄脏!”宋若词小声解释着,被他的脸色吓的微微一缩。
池君寒用指尖挑起衣角,浅淡的薄唇狠狠往下压去,终是欲言又止,抓起外套,往下丢去。
“只要你碰过,我都不会要。”
宋若词眼中的星光似乎黯淡了下来,她抱着外套,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惹他生气了,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
池君寒冷哼一声,越过她大步往门外走去,贺进本想跟着他一起,想了想,又退了回来。
“少奶奶,该回家了。”贺进提醒道,“末班车已经过了,如果不上少爷的车,可能就得走回去了。”
他知道宋若词是舍不得打计程车的。
虽然贵为宋家千金,却连十几块钱都拮据到要精打细算。
和妹妹宋若熙截然不同……
宋若词掸掸衣角站了起来,因为习以为常,眉眼间没有一丝埋怨,她手里还紧紧团着那件西装外套。
贺进见了,伸手道,“少爷的衣服,让我来拿吧?”
“不用,我自己来。”宋若词摇摇头,将外套,抱的更紧了一些。
池君寒坐的很远,一路无话,二人间几乎能再坐下几个彪形大汉。
回了池家,她照例要回自己那个小房间的时候,遇上了从里面走出的老丁与女仆。
他们手里端着宋若词的行李,女仆将门合上,然后挂了把锁,宋若词见状,连忙走了上去。
“这是我的行李,为什么要搬出来?”
不会是惹怒了池君寒,又要再把她扫地出门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