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家人,也没有归宿,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宋若词无望的靠着水泥墙,用指甲在上面划了两横,两天一夜,足以能把一个人的希望全部磨掉了。
铁门轻轻叩响,从狱警知道她是池太太开始,行为举止便客气多了。
“宋若词,有人探监。”
两天已经三次,宋若词想起前两次的经历,苦笑着问道,“是谁要看我?”
狱警小心翼翼答道,“是池君寒,池少,亲自来看你。”
池君寒……
宋若词目光一滞,半晌才道,“我有不见的权利,我不见,请他回去吧。”
“这……”狱警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通明的探监室内,狱长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亲自摆放在池君寒面前,脸带假笑,他虽然被唐肃清买通,但也得罪不起池君寒。
池君寒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冽的眉目凝视着上锁的牢门。
过了片刻,走廊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狱长松了口气,让人把牢门打开,却只看见狱警一个人来了,“宋……池太太呢!”
狱警小声道,“池太太说了,她不想见。”
“不想见!”狱长脸色一变,气笑了,“她不想见就不想见了?”
狱长往身后仍在等待的池君寒身上看了一眼,焦头烂额地压低了声音,“再去请几次,一定要把人给我请过来,听见没有!”
来来去去几回,软硬兼施,宋若词却只是那一句话。
“我不会见他。”
将近两个钟头,池君寒面前的茶水都冷透了,狱长点头哈腰的重新上茶,头顶却传来池君寒淡漠如烟的声音,“既然她不肯见我,那就算了。”
狱长打了个激灵,忙不迭道,“不不不,池太太一定会来见您的,我这就去催催!”
池君寒起身整了整袖口,沉静若千年寒潭的面庞,不见一丝涟漪,“不必。”
他径直上车,狱长送到门口,却被贺进拦了下来。
“狱长,我们少爷怕少奶奶在这儿过的不好,特意准备了些药膳,既然见不着面,只能托你代交进去了,千万要让她吃了,少奶奶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得精细食补,麻烦了。”
狱长连忙将保温食盒接过,抱在怀中,殷勤道,“一定一定!”
等将池君寒和贺进送走了,狱长忽然招手唤来手下,冷着脸将保温食盒递了过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塞什么东西,要是有,直接扣下!”
手下将食盒仔仔细细翻了一遍,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炖的正好的热汤散发着浓浓的香气,迷的人食指大动。
“什么都没有?”
狱长狐疑的敲了敲保温盒,里面一罐子汤,听起来都是实心的,他纳闷的打开盒子一看,确实没看出什么异常,嘀咕道,“牛肉板栗汤,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吃法……算了,既然没问题,就给宋若词送过去吧,池家,我们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