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就靠在她背上几厘米的地方,双眸冷清的凝视着身下吃力的小女人,唇上突然传来的热意掀开他眼底的惊愕,他却没有立刻放开,任由发展,反而是宋若词一惊,急忙缩了回去。
“你不要误会,刚才那是不小心!”宋若词觉得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她也不太不是人了,在池君寒被下药的次日就轻薄他,趁人之危,池君寒要是病好了,估计第一个要她好看。
池君寒趴在她身上,隔着春夏单薄的衣服,能感受到身下人浅浅的温度,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道,“贺进让你来的?”
宋若词笨拙的点头,不敢抬头看他,“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这儿……”
“也对,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池君寒勾唇哂笑,忽而冷下声线,“今天你看见的事,不许往外传一个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男人,怎么被救了还是一副霸道口吻,不应该感恩戴德她的紧急救援吗?
要不是她,他现在还在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逃生无门。
宋若词一撇嘴,小手松开,大着胆子将他往边上一丢,“那好,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是来逛了逛,我要走了,再见。”
她居然真的提起大步往前走去,头也不回的决绝。
池君寒没料到她这一举动,失去力气的身体径直倒在了墙边,狼狈不堪的咬牙道,“该死,你给我回来——”
宋若词停住步伐,摇头晃脑,“我听见好像有人在说话,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她自顾自继续往前走,嘴角却扬起了狡黠的弧度。
管他身体好了以后会怎么报复她,难得池君寒处于弱势,她不占便宜白不占。
池君寒胸脯剧烈起伏着,额角青筋虬结,分明的遍布在白皙皮肤上,他忍着怒意道,“宋若词,你聋了吗,给我回来,扶我起来。”
宋若词扁了扁嘴巴,慢悠悠道,“我似乎听不见池总的一点诚意,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听池总的命令,不听不该听的,不看不该看的了。”
“宋若词!”
夹杂着愠怒的三个字,从池君寒的薄唇中愤怒溢出。
宋若词打了个哆嗦,差点转身给他跪下,池君寒身上那股能杀人的寒气已经沿着地毯爬上了她的脚踝。
正在宋若词犹豫要不要回去乖乖听话救他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却忽然低沉和缓了下来,细细去听,似乎还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过来扶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宋若词怔了怔,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原来从来只会发号施令的池君寒,也有这么“求人”的时候,估计是生平第一次,声音听着像很屈辱的模样。
宋若词心里乐开了花,一点点转过身,看清了池君寒脸上的沉郁,“原来你也不是只会骂人呀……”
“还不快点过来,你打算在这儿磨蹭多久?”池君寒神色僵硬,似乎很怕走廊里忽然走出一个路人,看见他此刻的狼狈不堪。
宋若词知道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也不磨蹭,立刻蹲身将他拉了起来。
熟悉的重量和气息再度回到身上,宋若词被压的吐了口气,苦兮兮道,“池总,你该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