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的很快,公司的员工比她知道的还要快,心思各异的拥上来祝贺,华姐被人拥簇着,满脑子想的却还是病床上宋若词那张病态十足的脸。
希望,她不要有事,快点醒来吧……
“各位,我有件事,要告诉大家。”
面对身侧那一双双或嫉妒或艳羡的眼,华姐认真的将池君寒转告的话表达了出来,“池总听见了最近公司关于宋秘书的谣言,对此,他也有话要说。宋秘书,是他的夫人,也是池家唯一的大少奶奶,希望谣言就此打住,不要再多生事端,否则——池总会让人为此付出代价。”
数不出的抽气声在周围响起,尤其是那些曾经针对过宋若词的人,早已骇的脸色煞白。
任是怎么想,他们也不会猜到,那个温柔宁静,被他们欺负也从不打小报告的宋秘书,居然是池总珍爱的池太太……
门口,一身白的池君白眉目冷清,静静的听完里面人的谈话声,转身离开了。沈秘书追了上去,小心问道,“副总,咱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池君白眼中涌起扑天的浪潮,面目却仍旧平静无波,“还来得及吗?时不我待,就让他一次吧。”
公司的风言风语戛然而止,宋若词的工位上,多出了不少祝福早日出院的鲜花,池君白让人都扔了,这种刻意的谄媚不要也罢。
医院里,新的诊疗手段开始进行,拿到资金继续纸醉金迷生活的宋国华等人,终于在某一日的新闻上,看见了宋若词昏迷不醒的消息,他本来没想去探望,毕竟嫁出去的女儿现在归池家,与他宋家没有关系。
但他同时看到了那则夸池君寒用情至深的新闻,配图是池君寒守在宋若词病床前满目深沉的模样,宋国华心思一动,立马拖家带口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王慧芝立刻用哭声开场,扑到了病床跟前,却被护士一把拦住推开,极为不悦的呵斥道,“病人现在浑身都插满了医疗管道,你想害死她吗?”
王慧芝尴尬的抹了下眼泪,“对不起,我不知道……”
宋国华张望了两下,没看见池君寒,索性拉着王慧芝出去找女婿,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池君寒套近乎。
免得万一宋若词真命薄没福死了,池家另娶,不再给他宋家好处。
病房里只留下护士与宋若熙二人,宋若熙厌烦的靠着沙发玩手机,护士量完了体温,看了她几眼,觉得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幺蛾子伤害病人,才带上门离开了。
宋若熙本就闲不住,翘着二郎腿大声和送木兰吊坠的朋友煲着电话粥,翻看着自己新做的大红指甲,斜眼朝病床翻了个白眼,嫌弃的往边上坐了坐,仿佛怕被过了病气似得,“还让我把吊坠还给她,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富贵命戴,看看,这才到手多久,就给车撞了吧?要说还是她自己没福气!”
电话里朋友的附和声更激发了宋若熙心里的怨气,她左右看了看,见病房里没有人,抬脚走到了床边上,偷偷打量了几眼,嘴里还不忘了阴损,“我看她是活不了了,这么多天没醒,不是死也迟早快死了,也不知道那吊坠在哪儿,可别等她死了我再弄到手,那也太晦气了。”
她拉开抽屉翻找着,将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随口应着,“知道了,找到了还送给你,多大点事,一个吊坠而已,要多少我有多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非要这东西不可,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她翻抽屉没找到,又在其他地方翻了翻,然而并没有木兰吊坠的踪迹,宋若词出事那天,刚从宋家离开不久,东西不可能在别的地方。
难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