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
他生无可恋的将宋若词的两只魔爪反扣到身后,膝盖一顶,将女人推到眼前,紧接着用下巴压住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叹息道,“怀孕的人就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睡觉!”
池君寒的领口早已被宋若词扒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宋若词恰好被他压在胸口上,与那块女人看了都羡慕的胸肌来了个亲密大接触,总算安分了下来。
两个人分明都睡不着,却还都装着闭眼的样子,骗了对方半晌,池君寒的电话响了起来。
池君寒睁眼,与宋若词对视三秒,拿起了手机。
他本来想挂掉,看见来电显示人上的名字,指尖一顿,轻柔的将宋若词放在床上以后,一人走到门外去接听。
池君寒素来话少,接电话也是惜字如金,宋若词趴在门板上,就听见他说了几个“好、嗯、行”的字眼,面前的门便被打开,她也顺势撞进了池君寒的怀里,被他抓了个正着。
宋若词一下站的笔直,支支吾吾道,“我正好想出门……”
池君寒忍俊不禁,刮她鼻尖道,“你当我看不出你在撒谎?你一撒谎,眼神便四处乱瞟,根本不敢看我。”
“怎么,怕我打通电话就不回来找你了?”
“才没有……”宋若词作势要走,腕子却被他拉住。
“好了,不就是想知道我都说了些什么吗?”池君寒笑着从身后拥住她的纤腰,在她颈后三分吻了一下,“唐千爱想见你,说有些话想同你说,你想见她吗?”
唐千爱是谁?
宋若词眼中闪烁着困惑的光,仰头瞧着池君寒熟稔的口吻,猜测这应该是个大熟人,她除了池家人,难不成还有认识的朋友?
看周遭人的待遇,她从前的人员似乎并不好。
池君寒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怔,方才解释道,“我忘了你记不得了,唐千爱……是你之前很要好的朋友,她很久没有见你了,这次估计就是想叙叙旧。”
他的语调散漫而轻浅,比呼吸还缓和,然而话锋一转,眸光也跟着厉色起来,“但你倘若要和她接触,不要说的太多,也不要走的太近,你不适宜与她交朋友。”
池君寒都这么说了,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
越是不简单,宋若词便越是好奇,她猜池君寒这么说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惜她的字典上从没有退这个字。
见见就见见,她也想知道,自己曾经的朋友口中,会说出什么有趣的事,更能帮助她回忆过去。
宋若词一口答应下来,池君寒脸色微变,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将唐千爱约定的地址发给了她。
虽然因为公务繁忙没办法陪她一起去,还是派了个女保镖与她同行,确保她即便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也绝对不会受到外界的一丝伤害。
宋若词抵达目的地时,刚好比约定的时间早五分钟,这是一家法式餐厅,据那位唐小姐说,她们以前经常来这儿吃饭。
面对从前熟悉的场景,宋若词只觉得陌生,她忽然感到心头一阵落寞空虚——失去记忆的感受,一点也不好。
什么都记不得了,什么都不敢信。
明明好像外表健全的比任何人都健康,却不能缺了人的陪伴,否则便会迷失在大千世界里,找不到归宿。
“若词,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身后传来的女声婉转清润,好听的像是月琴拨动琴弦,可想而知声音的主人是极美的女人。
宋若词回过头去,目光定定的落在唐千爱的身上,扫过她如雪的肌肤与赤色的唇,以及清丽的眉眼,失神了一瞬,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我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