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棱角分明的俊容,随着呼吸起伏,逐渐变的柔和,“若词,对不起。”
他说的真挚且痛悔,好似要从心口活生生剜下一块肉才够。
宋若词听见了,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随即笑了。
笑的那眼底的厚厚冰层都化开了,笑的男人心尖一颤,下意识的跟着她勾动嘴角。
女人的声音依旧软糯甜美,扣动着他的心弦,“我听见了。”
池君寒一愣,呼吸都在发颤,“那你原谅我了?”
宋若词没有回答。
她保持着笑容,轻轻起身,拥抱住了池君寒,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在池君寒觉得心中不安还想再问的时候,她抬眸吻住了他的唇。
难得主动的唇瓣在他的调教下已褪去了生涩,灵活羞涩的啃咬着他,她目光之下皆是迷离,池君寒的心忽然软了下去,一时间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只要她还在身边。
夜很长,宋若词抱着他,眼神却泛着空。
……
本要回家,可宋若词偏要去公司上班,池君寒拗不过她,只能带她一起去。
可能是在家闷的久了,连公司的空气她都觉得新鲜。
宋若词踏入公司大门,门口一张张笑的像花的脸淹没了她,她依稀能看出他们伪装的很好的谄媚与讨好,霎时觉得很倒胃口的敷衍一笑。
人群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宋若词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一具高大的身体覆盖,仓促倒地,幸好有池君寒在背后扶着,才幸免于难。
池君寒暴怒之下,一脚将人踹了出去,男人应声倒地。
那男人穿着半旧的西装,头发却凌乱,脸上透出的浓浓疲惫,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已经长成黑色,他凶恶的愤怒盖住了本身俊逸的面目,宋若词乍一看,甚至没有认出。
惊魂不定了许久,再重新看那个被保镖牢牢扣在地上的男人,她才想起,这是蒋云川。
他还是没有放过她。
蒋云川看出她眼中的恐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疯狂的抓抠着地面,“认出我了,贱人,看见我是不是很害怕,接下来还有你更害怕的!”
宋若词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然而蒋云川早已准备,来不及等贺进去阻拦,他已经放肆的玷污起来,“池君寒,你是不是很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你真是太傻了,她就是一个被人玩烂的贱女人,你以为藏住消息就有用了吗,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她肚子里的野种根本不是你的,她下贱的早在跟你结婚之前就大了肚子,你不过就是个接盘的而已,我就知道,你无能,怎么可能让她怀孕,果然,果然……”
蒋云川可能疯了,半点尊严与体面不要,以最狼狈的姿势匍匐在地,怨恨的说出这番话。
宋若词面无表情的站着,察觉到那四周的目光一点点变的复杂讥讽,像一万把刀子贯穿了心脏,痛的无法呼吸,她的体温也在流逝,好像有一只大手腾空从头顶要将她的魂魄抽离。
绝望侵占了她留存的躯壳。
她突然没有了一点生存下来的念头,哪怕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