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奶奶,少爷他——”
池君寒这两天像疯了一样,也不休息,已经两天没睡觉了,在公司处理公务,没有回家。
宋若词头也不抬的打断了杨妈的话,淡淡道,“不用跟我说她的情况,我不想知道。”
她平静的翻看着手上的书,每一行字都看的无比认真。
杨妈难过的搓搓手,颤声道,“少奶奶,这件事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出事的时候你还没来池家,少爷也不知道当初的失误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他也后悔的很……”
宋若词专心的看着书,过了半晌,才温声问道,“她怀孕的事,你也知道的,是吗杨妈?”
杨妈口中的话倏尔间说不出口了,脸色微变,搓手的频率更快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听见宋若词摇头道,“我不怪你,你毕竟是池家的人,帮着保守秘密又有什么错?”
她缓了缓,又说,“你放心,我已经不生气了,一点也不,所以不用再想办法开解我,我已经想通了。”
生怕杨妈不信似得,宋若词朝她露齿一笑,糯米细牙白皙干净,笑容纯净温柔,看不出一丁点端倪,好像真的如她所说,一切都想通了,不生气了。
可不生气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见池君寒一面呢?
杨妈想问,终究没能问的出口。
她能感觉到宋若词有那么几分的不一样。
一个女人面对丈夫怀了孕的小三,再大度,能大度到什么地步?
杨妈又眼巴巴的瞅了她一会,宋若词任由她看着,自己光捧着书不搭理她,冷冷清清,在阳光下宛如皎玉。
过了好一会,杨妈才掩上门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给贺进打电话,电话通了,她无奈的叹息,“贺特助,少奶奶还是那样……我是没办法了,你再劝劝大少爷吧,他还年轻,别熬坏了身子,这两人较什么劲呢。”
贺进嗯了声,挂了电话,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连续工作两天两夜的池君寒坐在办公桌前笔速飞快,神色如常,只是眼皮下的青色与眼里的血色藏不住,多少泄露了他心里的憔悴。
贺进摇头心想,他估计也没什么办法劝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知道池君寒未必是对工作多么热情,只是不想回家而已,对着宋若词那张冷清的脸,他只会觉得难过。
下午接了通唐千爱的电话,宋若词就出门了。
比起在公司里埋头苦干的池君寒,宋若词显得很正常,她不哭不闹,有说有笑,三餐照常吃,睡觉照常睡,出门前还认真打扮了,没有人任何人看出不痛快来。
约了家律师事务所不远处的咖啡厅,宋若词坐到唐千爱面前,将对方要求带来的东西,一张张摆在了唐千爱的面前,轻松道,“这是我这段时间唯有的能采取到的,你看看能不能用,能的话最好。”
不能的话……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不想再和池君寒与尹婉莹有交集了。
唐千爱放下咖啡,一张张挑拣着照片,目光锁定在照片上的男女时,眸中的光都变的烦躁暗沉,她透过照片看向宋若词,作为“被害人”,她的神色却太过于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