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大嫂再见我,怎么如此慌张?”池君白懒洋洋的挑起温沉深黑的眼帘,斜了眼病房里哭闹不止的池君媛,轻描淡写道,“不要为无关的人扰了心情迁怒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大嫂呢。”
“变态,拿来你的脏手——”
宋若词压着怒火打掉他的手,厌恶无比道,“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池君白既伤心又遗憾的望着她,“是吗?那大哥不经你允许触碰你的时候,你怎么往往屈服的那么容易呢?”
宋若词被问的说不上话,涨着通红的脸,凶巴巴道,“因为我们是夫妻!”
夫妻两个字触痛了池君白心里最深的那根弦,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雾气堆砌的眼里黑沉不清,好一潭能将人溺毙的死水,叫人光是看着就喘不上气来,“原来是这样吗?”
他歪头想了想,不过片刻,便重拾了温暖笑容,“不过没关系,反正大嫂也要离婚了,等嫁给我以后,我们也就名正言顺了。”
宋若词从未想过池君白这样的人也会说出如此恶劣的言辞,她气的浑身发抖,发红的眼死死咬着池君白,他笑的如此轻巧,却硬是要把她把绝路上逼。
外人都传言池家大少池君寒是多么杀伐果决、铁血手腕的一个人,而被隐藏在光辉下寂静温柔的池君白更像一条毒蛇,柔转无声,笑里藏刀,猝不及防被咬上一口,毒害了性命也未必知道是他下的手。
池君白迷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低沉道,“大嫂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如果离婚遇到什么困难,千万不要吝啬找我帮忙,我很乐意帮助你,也很期待……”
他俯到她脆弱白皙的颈侧,亲昵的嗅了嗅她恬淡雅致的香气,“你嫁给我的一天。”
“神经病——”宋若词一把推开他,发凉的后背抵着墙,“滚开,别妄想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嫁给你。”
她像是急的咬人的兔子,红唇张张合合,愤怒道,“就算没有你大哥,我也有的是别的人可以嫁,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轮不上你,你尽管做你的白日梦,但别想有实现的那一天!”
池君白被她的撞的一个踉跄,身体摇晃两下,很快就站直了。
他额发细碎,遮住了大半修长的剑眉,衬得他整个人儒雅温润,修饰了池家人本该凌厉的脸型。
宋若词不得不承认,池君白实在是太会骗人了。
就算他现在双眸晦暗,脸沉如墨,也没有让人察觉到一点威胁和不适,好像就连生气也在为别人所考虑着。
池君白理了理微皱的衣服,轻声道,“大嫂总喜欢把话说的这么绝吗,万一有一天现实违背了你的理想,你是会抱头痛哭,还是惶惑不安?不到那一天,咱们都不算完,我等着瞧。”
他说着,又是一笑。
那笑容彰显着他极大的自信,势在必得一般,让宋若词看的怒从心起。
她又不是一个物品,婚姻大事被她说的像球桌上的保龄球一样,轻松的一杆就能滚来滚去,她有自己的灵魂与坚守!”
稍稍冷静下来,宋若词还是打算采取迂回战术,池君白就像一团棉花,打进去吸收了力气,他也是毫发无损。
这样的人,硬碰硬对自己没有好处。
宋若词鼓起勇气,抬眼问道,“你……就这么喜欢我?”
她的语气柔软了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