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像枯萎的玫瑰,迅速灰败下来,失望道,“你对杨妈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一点小障碍,只会让她虚惊一场而已。”池君白打了个响指,司机立刻过来帮他撑着门,而他自己,则亲自弯腰,如骑士般托起了宋若词的手,“只是这来回时间已经足够我们办完事情了,大嫂请下车吧。”
来都来了,以池君白的脾气,她不依照他的话行事,今天也必定离开不了。
和池君寒决裂,也意味着不会有人再对她伸出援手。
宋若词水红的唇抿了抿,面无表情的搭着池君白的手,提着长裙一角走出车门。
这是一家奢侈的咖啡厅,保护隐私到从宋若词进门起便消失在了走廊里,她被准确无误的带进一间独立包厢,落地窗对着中心一个露天花园,围绕着花园四周的,是每个包厢的窗,距离长远和特质玻璃,能确保无人看清包厢里的内容。
宋若词平静的坐了下来,半点没有被“挟持”的自觉,淡淡道,“你想带我来干什么?”
池君白笑而不语,亲自为她端了杯馥芮白,奶香浓重,适合她清淡的口味。
几分钟后,一个戴着厚重镜片,提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先跟池君白与宋若词鞠了鞠躬,才站在池君白身侧,一板一眼的自我介绍道,“宋小姐你好,我是池先生专门为您请的律师,在离婚诉讼上没有败诉的记录,相信对你这桩案子,也必定会让你得到满意的结果。”
宋若词皱了皱秀眉,存心膈应池君白道,“叫我池太太。”
律师尴尬的看了池君白一眼。
池君白本立在落地窗前远观花草,闻言一顿,稍后又想明白什么似得,勾起温笑,摆了摆手。
律师连忙改口,“池太太。”
宋若词无视了律师的讨好,正色看向池君白的背影,男人修长清朗的身姿在阳光直射下反被模糊了,不过宋若词不在意,她的眼里,反正自始至终也没有他,“谁让你帮我请律师了,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怎么会是你自己的事?”池君白声线磁和疏朗,宠溺道,“于公,我是你现任丈夫的弟弟,于私……我是你下一任丈夫,如果不帮你,我才无情。”
律师稳稳的站在墙角,脸色都没有变化过一分。
不是他心理素质强大,主要是因为接案子时他已经从池君白那儿单方面被灌输了宋若词是他未婚妻的概念,因此见怪不怪了。
虽说,谁家未婚妻是人家还未离婚的妻子……
宋若词忍住想揪头发的冲动,改为推了推额角,“烦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一不认为你作为我丈夫的弟弟有权干涉我的婚姻,二也并没有同意过要当你妻子这件事,撒谎天打雷劈,池君白,你也不怕遭天谴。”
池君白笑的满眼清和,齿白似月,“不会的,如果能娶你,便是遭天谴我也认了。”
宋若词一哽。
是她太低估池家人的基因了,果然出了一个不要脸的就会出第二个不要脸的。
这个池君白,比他哥哥还要不要脸一万倍!
“我不同意,就这样吧,我走了。”宋若词不打算继续纠缠,和池君白相处那么久,她很明白自己目前处境微难,不及时抽身,迟早被池君白这无厘头的逻辑给绕进去,把自己给赔个空空荡荡。
“大嫂怎么这么不听话?”池君白轻轻皱眉,“可惜在大嫂同意以前,恐怕走不了了,门已经被我叫人锁上,我不发话,不会开门,大嫂除了同意合作这一条路,已经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