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打了这么多年,隐忍退让了这么多年,池君白足以将一切都捏在掌心,暗中布置,打池君寒一个猝不及防。
反正没人会知道这是他做的,而知道真相的宋若词,也只会是他的所有物。
宋若词惊怒的抬起眼,“他是你大哥!”
池君白笑容一顿,怜悯的审视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大哥又怎样,同一个血脉,容不下两人相争,亘古不变的道理,为了我,他这个当大哥的也只能迁就让一让了。”
宋若词气的说不出话,眼泪划过脸庞,击碎了她唯一的幻想。
她想起自己是被尹婉莹推下去的,而醒来后又到了池君白的地盘,可尹婉莹分明是苏澜卿的人,苏澜卿厌恶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宝贝儿子沾染她的一丝气息,池君白是怎么把她从苏澜卿的眼皮子底下运出来的?
宋若词越想越害怕,突然发觉池家宛如一个血池,谁也不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游弋着多少毒虫,将人腐蚀的连骨头都不剩。
池君寒的身边,原来早已危机四伏。
池君白歪头想了想,“忘了告诉你,其实尹婉莹,也是我的人。”
“是我故意送到老夫人那儿的,明面上她是老夫人的人,但实则只听我的摆布,把你推下去也是我命令的,老宅里目睹的仆人已经全部清空了,就连老夫人也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所以不要指望再有人来救你,这件事过后,我也会给你换一个身份。”
他沉吟道,“留洋归国的钢琴师、还是前景无限的模特,你喜欢什么,名字、身份、经历,我都会给你一个堪比真实的,让你不留遗憾。”
宋若词落魄的像个囚犯,呆呆的坐在角落里,纤细白弱的五指疯狂的抓着头发。
“连你的生母,都成了你手里的工具,你还有什么不能利用的!”她愤怒的瞪着他,脑中一瞬间浮现出池君媛的脸,“难道你的姐姐池君媛,也是你……”
池君白泰然自若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破裂,他听见那个厌恶的名字,眉头狠狠的皱起,极为不悦的抿了下嘴唇,“那是她自找的。既然是姐姐,就该有姐姐的自觉,她先对我不仁在先,我对她不义又有什么错,何况最大的罪过是梁家所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她疯了,一个疯子,你在乎她干什么?”
难怪,难怪池君媛后来每次看见他,都怕的像活见了鬼,求她救她出去。
原来那些虐待池君媛的行径,都是池君白默许甚至授意的。
宋若词微微张着唇,无助到了极点。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阴毒至此,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葬送身边的人。
这个人甚至在求婚,强迫她成为他的妻子——如果真的嫁了,她的下场是否就会与池君媛的一样,疯疯癫癫的被关在没有人知道的房间里一辈子。
宋若词彻底打消了疲倦到放弃争斗,接纳现实的打算,她扶墙撑起身子,指甲抓在墙面,留下丝丝划痕,“你这个疯子迟早会遭到报应的,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让你得逞,我不会嫁给你,如果你想娶一具尸体,那请自便!”